墨西哥高原的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土地,弗兰克·霍尔站躺站在破败的庄园的露台上,手中的望远镜里映出远处扬起的滚滚烟尘——那是政府军的骑兵队。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这群蠢货\"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自从在墨西哥站稳脚跟后,一切都变了。那些后来加入的暴徒们开始放纵本性,抢劫村庄、凌辱妇女,将曾经欢迎他们的墨西哥农民逼成了死敌。更糟的是,政府军似乎总能预判他们的行动,每一次精心策划的突袭都变成了自投罗网。
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夜,信使带来了肯的死讯。他留守美国的副手,那个从阿波马托克斯就追随他的老战友,被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射杀在罗兹镇附近的林地中。弗兰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出来时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
然后是道格——肯的养子,那个他亲手教导枪法的年轻人。那孩子执意要回美国报仇,临行前弗兰克把自己手枪交给了他。\"活着回来。\"他当时这样说。可几天后,他们只找回了那把沾满血迹的手枪。
失败接踵而至。政府军的围剿越来越紧,他们被迫撤回美国边境时,又遭遇埋伏,好不容易筹集的军火被劫掠一空。
几天前那场夜袭更是致命打击。一伙神秘枪手如幽灵般出现,见人就杀。当枪声平息时,营地里的伙计们只剩下了十几个人——都是当年从墨西哥一路追随他的老兵。
昨夜的分崩离析来得毫不意外。弗兰克坐在篝火旁,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男人们为了最后一点补给争得面红耳赤。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但当黎明第一缕阳光照进营地时,大部分人已经带着能拿走的物资悄悄离开了。
房间里弥漫着陈年的霉味和火药的气息。弗兰克枯坐在床上,他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具吊死的尸体微微晃动。
桌上的柯尔特左轮在昏黄的光线中泛着冷光。他机械地重复着那个熟悉的动作——拇指按下退壳杆,六颗黄铜子弹叮当落在桌面上,又被一根根重新填进弹巢。
\"懦夫的选择\"他喃喃自语,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隔壁房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个\"忠心耿耿\"的小伙子正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