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塞佩的皮鞋踩在腐朽的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用手帕掩住鼻子,嫌恶地扫视着这间不足十平米的阁楼——墙纸剥落处露出霉变的木板,唯一的窗户用旧报纸糊着裂缝,铁架床上单薄的被褥打了不下十个补丁。
\"你现在就住在这种老鼠窝里吗,我的凡妮莎?\"他拖长音调,手指划过积满灰尘的窗台,在台面上留下三道清晰的痕迹,\"连你在西西里岛的狗舍都比这像样。\"
凡妮莎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唇瓣上渗出血丝。她怀里的安娜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在低矮的天花板下回荡。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预知危险的直觉,连窗外偶尔飞过的鸽子都被惊得扑棱翅膀。
\"乖,aa在这里\"凡妮莎将襁褓搂得更紧,颤抖的手指抚过女儿被泪水浸湿的小脸。婴儿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泛着水光,像暴风雨前夕的地中海。
朱塞佩突然暴起,镶银的手杖重重砸向铁床架。\"让那个小杂种闭嘴!\"金属碰撞的巨响中,他袖口的蛇形纹身扭曲如活物,\"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来让她安静?\"他的手伸向腰间,露出那把弹簧刀。
月凡妮莎将女儿轻轻放在床垫上,指尖抚过婴儿柔软的脸颊,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眼睛突然泛起冷芒,她猛地转身,从枕头下抽出一把生锈的裁缝剪刀。她像头护崽的母狼般扑了过去,剪刀寒光直刺对方咽喉。
在街头混过多年的朱佩塞反应快得惊人,他抄起镶铜头的手杖横扫而出,重重砸在凡妮莎的肩膀上。
剧痛让凡妮莎踉跄着摔倒在地,剪刀“当啷”一声滑到墙角。朱佩塞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伸手死死揪住她浓密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拽起来。“臭婊子,你想干什么?要杀了我吗?啊?”他暴跳如雷。
两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凡妮莎脸上。朱佩塞眼中燃烧着不可置信的怒火——这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西西里小绵羊”,竟然敢亮出獠牙!
凡妮莎的身体瘫软如泥,长期的抑郁与营养不良让她毫无反抗之力。但她通红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突然,她猛地仰头,将口中混着血水的唾沫狠狠啐在朱佩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