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边境的旅馆里过夜,商量好次日起来就陪胖子回巴乃。
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那天晚上,我梦到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一棵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在月色下比谁身上生长的树叶茂盛。我应该是赢了的,在那个梦里我是一棵连体树的样子,枝干非常庞大,树底下所有的藤蔓都紧紧攀附在树身上,所以树叶也异常的多。
梦里我一个人笑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仔细回忆,那个梦里我并没有看到闷油瓶化身的树的样子。
可惜好景不长,在梦里我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很久,转瞬就被其他的事情吸引注意。因为这个时候我开始被一群小孩子包围,看着他们用蜡笔在我的身上乱涂乱画。
梦不总是都是梦境的样子。
天色放亮,太阳如常,我的思绪终于被胖子冲茅房的声音拉回来,等我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额头上果真被画了一个涂鸦。
我找到胖子,撩起刘海对他说道:“你帮我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胖子刷着牙口齿含糊不清:“我觉得是一根几把。”
我觉着不是,我问他:“不像比中指么?”
胖子漱完口,小心翼翼看了看我,就道:“为何你的第一个问题不是问这是谁干的?”
反正肯定不会是小哥了,我心说。
胖子告诉我,三个小的已经走了。他甚至向我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三个小辈做的。
在我有些不信邪,开始怀疑胖子的可能性时,他一脸意味深长看着我,“这把年纪谁敢在您头上动土,这件事情你如果深究下去,答案只会有一个。”
但我没有深究下去,我看了眼胖子,等闷油瓶进来冲凉的时候,撩起头发也给他看了看,问他道:“你有印象么,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么?”
他摇头,用手指在我额头上抹了一下,然后忽然皱了下眉。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内心里那些不安分的种子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胖子对于闷油瓶的反应也表示新奇。三个人排除了一遍,还会有谁呢?
最后只有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没有指名道姓的朋友圈。
之后这件事被我们早已抛到了脑后,当天租了一辆回广西,回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