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小节距离:“那么稀少,珍贵的一个小时时间,他们硬生生占走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都够我们打一节比赛了!呕咳咳……”
他情绪激动到开始反刍,扶着桌子咳起来。
于泽皱了皱眉,他最反感这种行为,咬着面皮口齿不清说:“他们教练真这么过分?”
张扬连忙给季南鸥递水:“消气消气,别跟贱人一般见识,到时候球场上打得他们妈都不认识。”
季南鸥眼泛泪花,猛灌一口水,委屈说:“他们那个教练我知道,原本是咱们南源省林华附中的教练,今天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认错了,他这么劣迹斑斑的人,是怎么能去里花担任主教练的?”
这话一出,饭桌上有两个人同时愣住。
姜尧脸上露出不易察觉地冷戾表情,悄悄扫了一眼于泽。
发现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红烧狮子头,拿起水杯喝水,看上去仿佛并没有在意。
里花师范的教练一句带过,季南鸥继续叭叭。
“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基层赛一开始就跟你们磨枪擦火,四区赛又一开始遇到煞笔里花师范,次次比赛前都水逆。”
张扬嘿嘿一笑:“这可不怪我们,谁让你们初出茅庐,谁都看不惯呢。”
姜尧敛起笑容,说:“别混为一谈,你跟我们是彼此有冲突,跟他们是纯属体质有问题,招脏东西。”
季南鸥暗自伤心着,并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迁怒。
张扬拍着季南鸥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就是,你看啊。你们教练是我们教练的学生,也是我们的师哥,你们是我们的小师侄,你又认鲤鲤做大哥。咱们还是寒假集训的时候彼此看过辟谷蛋子的交情,关系摆在那儿呢,不一样的。”
季南鸥气得把掉地上的筷子插他后脖领里:“你祖宗!”
他曾经在南大的大澡堂被张扬在一边打了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跟辟谷上长了对翅膀一样,队里的人笑了他好几天。
从那过后,季南鸥见到张扬一次就要按着他打一次,张扬跑得快,对南大也熟悉,季南鸥总是追着追着就迷路了。
被隔壁天天晃悠的田径队教练捡到过几次,没少在各个队面前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