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看的书籍,都是许文贤一本一本默出来的。
就连她,都比不上许文贤。
国考于许文贤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过场,这其中有没有去书院,都不影响许文贤拿下魁首。
那一日问过画眉之后,许愿心里便有疑惑,只不过许文贤早出晚归,见上一面都很勉强,只能把这个想法搁置。
“愿儿,你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如今应该要做的,是好好准备自己的婚事。”许文贤放下茶杯,语气温和。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从许宅离开了。”
许愿看着许文贤的眼睛。
那一双眼睛里,平静无波。
就如那时候,她告诉许文贤她要上京求学,期待许文贤能将过往和盘托出时,许文贤选择了沉默。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
但许愿不需要。
“爹,我不是寻常的女儿家,我在文华宫求学,见识了许多,我并非目光短浅之辈,我也能与你一起,一起找出害我们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许愿声音恳切。
许文贤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愿儿,我知道,你有才能,有勇气,有魄力,可你已经替我做了许多了,以后的路,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再也不被这些陈年旧事所缠绕。”
“可她们要害的人是我。”许愿看着许文贤,直接问道:“父亲,当年陷害许家的一众人中,宋天成,韦沉以皆位列三公,你告诉我,剩下的那一个人,是不是齐成恩。”
许愿怀疑齐成恩许久了,可她没有证据。
只是一个感觉,并不值得大肆追究,可许文贤回京后所做之事,皆指向了齐成恩。
许文贤脸色未变,沉声道:“许愿,上一代的恩怨,与你无关。”
“那一定就是齐成恩,此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沈一川的婚事,为何只有太后能够做主,直到我知道,他便是姑姑的孩子,我就明白了,那是因为太后愧对许家,所以弥补给了沈一川,同样的,她不同意沈一川与齐盛竹的婚事,也是因为,齐家是元凶之一吧?”
许文贤不言。
许愿继续道:“父亲,我离开京城的确很久了,可我的朋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