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那日,京城之中,不少人都去了许家的宴会。
张青玉和文淑芳没有准备过这种宴会,便全部都交给了许宅新招的管家与婢女,而后安安静静的在后宅绣花。
张青易也没有出去,只是偶尔去悄悄看过几眼,然后回来告诉张青玉和文淑芳。
听着前院的热闹,文淑芳不由嘀咕道:“青玉,你说文贤如今在京城这么风光,会不会觉得,我们拖了他的后腿啊?”
这些日子,文淑芳没少出去打听,张青玉也是。
几个人都在努力的学着怎么做京城人士,如何不给许文贤丢脸,但知道的越多,头也越大。
大宅妇人,要学的东西可多。
张青玉连字都不识,更别提中馈,人情往来等等……
“不会的,文贤是什么人,嫂嫂还不清楚吗?”张青玉摇头,嘱咐道:“咱们要做的,便是不出去给文贤丢脸就好。”
“话虽如此,可我们总归是外来的,而且你瞧瞧这许宅多大?都快赶上程家乡了,昨天我还听见府中几个丫鬟在说我们三个人上不得台面,府里的人都这么说,那府外得说成什么样子?”
文淑芳说完,放下了绣棚,又嘀咕道:“也不知道越儿何时回来。”
张青玉没有说话。
她与许文贤是夫妻,自然知道许文贤做不出来抛弃糟糠之妻的事,可她也明白,文淑芳说的不是假话。
许文贤再坚定,听到外面这么多非议的声音,会不会也动摇呢?
文淑芳自顾自说着,忽而意识到张青玉没接话,心里一个咯噔,立刻道:“青玉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文贤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这不是怕外面的人说我们给文贤丢了脸。”
“妹妹,你放心,若是文贤变了,我们只管回似水县便是,还有越儿,别担心。”
张青易跟着劝道。
门外,易嬷嬷敲了敲门道:“夫人,荥妃娘娘来了,命老奴请你去凉亭一叙。”
“荥妃娘娘?”
张青玉一愣,针尖从布料中穿过,扎在她手上,一点血迹,落在了帕子上。
易嬷嬷先前是个官家小姐,后来家道中落,便给大户人家做事,一直到现在,被许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