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骤出,“朕是不是这些年将你宠坏了,你居然敢说出这些话?!”
“父皇的第一反应是质问,而不是问责,便已经说明答案了。”
北尧看着北钰,不疾不徐道:“父皇在位十几年,虽无过,但也没有功,朝中大事由丞相一手把持,俨然有下一个许家的模样,许家冤屈不知,歌舒可汗亲至也不晓,就连太子都准备谋反都不曾发觉,父皇就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吗?”
北尧反问道。
“荒唐!”北钰斥责道:“北尧,你要反了天不成?”
从今天早上,北钰就听这些话,听了一个上午。
他的确没有什么大的理想与抱负。
可这件事,轮不到许愿来说,更轮不到北尧来说。
而且,北尧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要谋反,独独他不知道吗?
简直就是荒唐!
“儿臣不过是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反了天,皇兄买卖兵器,私吞粮草,贩卖私盐,勾结外邦谋反,却没有任何惩戒,父皇,你觉得这对吗?”
“谋反那是重罪,你要朕杀了自己的儿子,朕如何能下得去这个手?”北钰说完,徐徐劝道:“北尧,他是你的兄长,你们兄弟之间,应该相互帮扶才是。”
“父皇说起这句话,倒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北尧回眸,看向窗外抽芽的绿树,声音浅淡了起来。
“父皇可知,儿臣为何会帮助许愿吗?”
北钰摇头。
“半年前,有一批自寒州送往京城的贡品丢了,里面有送给母后的礼物,为此,儿臣不远万里追去了似水县,也是在那里,儿臣险些丢了命。”
北尧抬手,解开衣裳,露出了胸口前狰狞的伤口:“就是这里,那一箭,刺穿了儿臣的心脏,若非是许愿相救,儿臣早就已经死在了大漠。”
“救命之恩,的确应该报答,明日,朕会册封许愿的,你不必为她讨恩典。”
北尧轻轻扯唇笑了:“父皇,儿臣想说的,可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北钰不知。
“追杀儿臣的人,是追风堂的杀手,而在追风堂重金买下儿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