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点晕,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歇了会儿,睁开眼就看见大哥递来柠檬蜂蜜水,半杯下去,胃剧烈翻涌起来,他弓腰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双眼布满浑浊的红血丝,喉咙灼痛,太阳穴爆炸般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一动不动好半天都缓不过来,险些滑倒在地,却清醒不少。
他恹恹的坐在浴缸前,打开手机翻看那几张照片。
照片上周京霓一袭黑长裙,在闪光灯下明媚大方微笑着,身侧坐着一男一女,邵淙在配合媒体拍照,她在与邵商贴脸讲话。
彼时的她,破茧成蝶重回蓝天,默默在自己的领域耀眼发光。
沈逸一颗心都在躁动,刺骨的冷水反复扑在脸上,终于平息下来,他关掉手机,扯下毛巾擦干脸,没事人一样。
回到客厅,沈砚清还在等他。
“一点半了,哥你还不回去?”他扯开衬衫领口,仰躺到沙发上,点了根烟,侧头看阳台门口,目光十分疲倦,“回去太晚嫂子该担心了。”
沈砚清看着他问:“今晚怎么喝这么多?”
沈逸坐起来一点,沉默抽了几口,声音微哑地咳嗽了几声,平静的声线透出一种无所谓,“我没事。”
“你喝多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刚刚酒桌上也是,总看手机。”沈砚清道:“这样不好。”
“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沈逸低头看指尖的长长一截烟灰,食指缓缓点动,一撮灰落在水中慢慢消失,他始终没抬头,“下次不会了,抱歉哥。”
不知道为什么,沈砚清听着他的声音,心好像被细针一捅而入,久久无言。这种感觉让他想起若干年前的自己,也是在一个又一个夜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房子,有着和此时那么相似的孤独。
“没人逼你喝。”他拉上窗帘。
“是礼数。”
沈砚清皱了下眉头,“出什么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也可能是我想喝了。”话落,蜂蜜水见底,沈逸大剌剌地躺回去,咬住烟头,举着空杯扭头,对那个视线里模糊的身影,呼了口烟,心情却莫名低落,抬手掩在眼前,念念有词道:“我没事了,舒服多了,您回吧”
那张脸在烟雾中隐隐约约有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