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一句“少抽点”,他才“嗯”了声,最后狠狠抽了一口眼尾,垂下夹烟的手臂,慢慢吐烟。
浓烟熏红了眼眶。
说回来会告诉他的是她,说不会再失去联系的也是她,所以是不想他因为她欠人情还是不想欠他人情,再与他有所纠葛。
反正从始至终没告诉他,没联系他,直到与邵淙出现在香港媒体的视野,她也没在他这留下任何痕迹。
沈逸越想越难受。
他想,如她所说,早就结束了,何必还在纠结。
他向祁世霖道歉。
祁世霖顺着台阶下,“下不为例,以后再这样,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解决了的哈,起码一顿饭,但这事,我欠你的,回头请你。”
沈逸松松笑一笑,捏着半截烟吸了口,薄薄细雾从他唇间慢慢溢出,他把烟蒂丢进烟灰缸,转身,“记我账上,还有事先走了。”
知道他一会儿还有重要应酬,祁世霖没挽留,上前推开门,跟在他身后,叮嘱了句,“晚上少喝点。”
沈逸拂了拂飘落在衣袖上的烟灰,应一声,“嗯。”
祁世霖看出他情绪不对劲,便不再多说,就默默注视他离开。
沈逸拿过大衣搭在手臂上,转身离去。
那夜应酬,沈逸难得多喝了点酒,结束时已经近凌晨,稳速行驶的黑车融进漫漫长夜,透过车窗看出去,酥酥不停的细雪,终于掩盖了西二环的公路。
沈逸住的地方没有保姆,时晋见他喝得有点多,打算送他上楼,车门还没打开,后座的老板已经下车了,他遂即推开车门,小跑过去搀住扶车站的沈逸,听见一声“我没事”,只抬头看向自己老板。
“沈总?”
“你先回去吧。”沈砚清冲他摆摆手,随后将大衣披在沈逸身上,手插兜,与他并肩向电梯口走。
两人身高相近,一个步伐缓慢,一个每一步都走的沉稳。
时晋注视着他们进电梯,回到车上,车子开出去半途,听见司机略感慨地说:“长兄如父不是没道理,沈总真是两头忙”
时晋微微一笑。
谁说不是呢,沈砚清极重视感情,不论家人还是朋友。
喝了五六杯白酒,沈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