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反应过来他在嘲笑自己。饶是刚刚还在道歉,她这会儿也理直气壮地怒瞪他。
“你上不去的,我父亲还有爷爷都在,你非拍,一会我带你过去。”江樾往楼梯口抬了抬下巴。
“啊?”周京霓一惊,慌忙摇头。
难怪马路上停了那么多车,原来他爷爷都来了。这哪是江樾口中那样,分明是家里人真疼爱他才会不远万里的捧场。
想到这些,她沉默下来。
等不迭的尤岚,见缝插针地开口,“死江樾,一会再唠!人跑不了!”
“好好好。”江樾不情愿地往那走。
他去商务应酬,周京霓目光不自主地跟过去一会儿,觉得没意思,随手从服侍生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鸡尾酒,同倪安站在落地窗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目光慢津津地打量着四周。
半个小时下来,两人都站得脚疼,找了个宽敞的沙发歇脚。
倪安从裤兜摸出烟盒,自己先叼上,“粗支的红万,劲挺大,抽?”
“试试。”
“趁没瘾戒了。”她分别点了火,“抽烟除了一时爽,没好处,烟鬼都是拿缓解压力当借口。”
周京霓笑笑,“我就是不想闲下来乱想,尼古丁好像能短暂麻痹大脑,上头时什么事都能忘,清醒了又有事要忙了。”
倪安没说话,只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周京霓呼出一口烟,眉眼模糊在青白烟雾中,看着觥筹交错间的江樾,还是玩世不恭的德行。
许是他这会儿穿的休闲,普通长裤,棒球服外套遮住了尽数纹身,闲散靠在桌边的模样,倒有几分高中的影子。
是久违的少年气。
比起那个人,江樾几乎没有变化,走到哪都是爱谁谁的洒脱性子,那股野劲儿在声色犬马的世界里如野草般恣意生长,什么火都烧不死。
而那人变得如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丢下去再大的石头也无法漾起水花。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大概率是因为沈逸从小就顶着莫大的压力却还得不到足够的重视。小学,他拿到好成绩不会得到表扬;中学,他父亲处于仕途关键转折点,大哥与母亲都在为这件事忙碌,常常三人单独谈话,沈逸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