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哪里?”
周晓丽笑盈盈地回答,“去看看俺二嫂子,给她送点饭!”
就这样一路来到张玉花的家。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的村民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都迅速地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新鲜八卦的兴奋之情。
张玉花家木门被一把大铁锁锁的死死的,隐约能听见院子里小声哼唱的声音,仿佛年久失修的木门一样,嘶哑难听。
周晓丽站在门口,透过木门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从门内传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穿着破烂脏污的衣服,赤着脚,窝在树下的阴凉处哼唱着听不清音调的歌谣。
女人怀里抱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的东西,一边摇晃一边轻轻吟唱。
神色格外的温柔缱绻。
赫然是许久不见的张玉花!
活脱脱一个女疯子!
自从张玉花疯癫后,周晓丽就再没来过这里。
张玉花家喂养的牲畜和屋里值钱的物件,也被苏白氏和苏长江陆陆续续地搬到了苏家前院,成了周晓丽的资产。
而张玉花,就被锁在了这个空荡荡的院落里。
苏白氏在的时候偶尔来送送饭,后来便渐渐来的稀少了。
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架势。
而张玉花的母亲张寡妇,也没有再来看过女儿一眼,也是一副放弃的姿态。
知道苏家老院的人干不出人事,苏妍通过苏长格给了邻居一笔钱,请他们多看顾下,一日三餐通过门口的缝隙塞进去,送给张玉花吃。
张玉花虽然精神上疯癫了,但并不怎么闹腾,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饿了就去门口找吃的,吃饱了就躲在屋里或者大树底下发呆。
有了村里和邻居明里暗里的照顾,张玉花才活到了现在。
90年代的农村,精神不好的人们,很少有送到精神病院或特别的疗养院生活的,都是关在家里慢慢养着,也就是家庭防控。
为防止精神病人出来伤害他人或破坏他人财物,家属一般都是将其关在特定的屋里或者院子里,严重的则使用铁链等工具限制病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