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白色的、扭曲的人形被放进皮袍,似乎是穿着红色、黄色袍服的影子接过几个包裹,她闻到砖茶和奶酒浓烈的气味。
这些味道对一个婴儿来说太刺激了,无休止的诵经声也让她不舒服,她哇哇大哭起来。
抱着她的人似乎有些无措,手臂都僵硬了。
她听到一声渺远的叹息:“你也在哭你的额吉吗……乖,乖。你的额吉就要升天了……”
梦中,她听到了一声尖锐的鹰啸,也许这是在遥远的天葬台,猛禽野兽将额吉的皮囊啃食殆尽后,传来她的灵魂已经登上极乐的消息。
当她再次醒来时,李格格和吉雅在旁候着,孩子已经包好放在她枕边,发出嘤嘤唧唧的声音。
敖登确认了一下孩子的手指脚趾数目都对,这才放了心,问:“王爷呢?”
李格格欲言又止,还是吉雅道:“您生产时二爷就蹲在外边满嘴念叨着保大啊什么的,后来叔老爷还有宫里的明玉姑姑来了,一块儿把他扶走了。这会子也许,大概,是缓过来了。”
正说着话,永琏进来了。
他一路上已经被苏巴什礼、明玉劝了又劝:“您装也得装出个经得起事的样子,要不福晋刚生产完,正是最累的时候,您要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儿,她还得分出心来安慰您。”
但是真正见着母女俩,他还是一阵腿软,只得顺势坐到床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福晋辛苦了。”
他有些笨拙地按着田姥姥的指导抱起女儿,还是有些不真实感,方才的一切焦心、忐忑在此刻终于消退。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听见自己又做了玛法,也是欣喜,又想到这是嫡孙女,便让人多加了些赏赐之物。
湄若则是暗暗称意,想着敖登还不是生不出个儿子来,但想到一个丫头片子都让皇上多加赏赐,心下又有些不满。
阿宝察言观色,提议她出去散散步。
她披上一身杏色绣球花纹皮袍,阿宝又拿来一个滴珠水獭抹额,当中一块拇指大的金丝猫儿眼,闪着光芒。
她不耐道:“这不是炩贵妃送来的么,我不戴。”
阿宝劝道:“主儿,还是戴上吧,炩贵妃施恩上下,今年冬天,上至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