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糊涂迂直,慎妃更似袍泽,舒嫔遁入空门,婉嫔情致不足,玫嫔、庆贵人俱是暗桩,庶人金氏狼子野心,剩余诸人别说让他心生喜爱,能让他想起来都已经不易。
唯有嬿婉,美貌聪敏,一切情致才分又都是自己亲手培养,只能靠着自己,还与自己同病相怜。
嬿婉之外,就只剩一个皇后,为自己管好后宫,生儿育女,解决难题,还能适时给自己宽慰。并且,除了对自己没什么感情,皇后几乎满足了他对女子的一切憧憬:金枝玉叶的贵女,温柔可亲的母亲,恭谨得体的妻子,才貌双全的女伴,慈爱公正的中宫。
就算皇后与他只有一点表面情分,他们看起来也已经够好了,天下又岂有十全十美之事呢。
思及此,他便笑道:“朕年富力强,之前又与皇后拜祭岱岳庙和碧霞元君祠,有神佛庇佑,自然是无事的。”
皇后话锋一转:“不过,这几日皇上都在外边,皇额娘那儿也少去,为着全您的孝心,皇上是不是明日在行宫陪皇额娘用膳?”
皇帝想想,孝名的确要紧,而且自己也经不住一直在外边走,明日就安歇一日吧。
第二日,皇帝便与皇后和柔淑长公主一同陪太后用膳。
许是经过数年病痛折磨,太后眉眼间少了几分锐利,面对帝后的气势也矮了三分,和蔼的态度中甚至带了一丝讨好之意。
不过她如今的气色倒是好多了,咳喘也少了。
皇帝一开始只是顾及名声要做些表面功夫,但是太后这里的膳食让他很是惊喜。
除了锅塌蒲菜、把子肉、酥骨鱼等济南当地名菜,还有一道鸡肉,甜香鲜嫩,又有一股酒香,吃下去只觉得从肚腹暖上来。
他便召来太后这儿备膳的太监,问这道是什么菜,怎么做的?
太监道:“这道菜原是和硕额驸庄大人的家乡菜,是用上好的嫩鸡与老姜、黄酒一同熬制,樱儿姑娘专为太后改了方子,加入几味药材,制成补身的药膳,今儿各位主子来,所以也给主子们呈了。”
皇帝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樱儿?怎么仿佛听过这个名字?”
恒媞道:“皇兄忘了?这孩子原是皇嫂那儿伺候的,后来派到臣妹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