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语:“朕一直希望贵妃的身子能好起来,所以才让齐汝为你调治,没想到,却被皇额娘做了手脚。”
高曦月陡然抬头,泪蒙蒙的眼睛望向皇帝:“皇上说的是真的?皇上是真的在意臣妾?”
皇帝柔声道:“贵妃怎么会这么问呢,朕这几年,待贵妃如何,贵妃心中总是有数的吧。再说若此事是朕所为,难道贵妃以为你和皇后还能查得下去吗?只是贵妃啊,皇额娘虽是一时糊涂,朕却不能不顾孝道和她背后的钮祜禄氏,这恒媞妹妹也定亲在即,朕已经许了恒媞妹妹嫁在京中 ,自然是嫁个满洲亲贵,钮祜禄氏也会因这桩婚事更添助力,所以朕明面上只能委屈你了。这样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高曦月窝在皇帝怀中,抽泣道:“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不敢委屈。只求皇上日后多多垂怜臣妾罢了。”
这一夜,皇帝宿在咸福宫。
成翰退了出去,进忠扶着他走到殿外,笑道:“成公公弃暗投明,皇上已经在外头给您置了一处三进的宅院,拨了婢女小厮伺候,还有一处庄子每年能收租子,这是皇上让您安享晚年。”
成翰忙不迭道:“是,是,都是圣恩浩荡。”
进忠的笑容仍是亲切:“这可是咱们奴才求也求不得的福泽,那么成翰公公,为了这样的好福气,付出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说着微微一甩拂尘,当即有小太监端了一碗漆黑的汤药来。
成翰在宫中多年,怎会不知这是何意?他一时露了惊恐之色,最终却似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一咬牙,端起那碗药咕嘟嘟灌了下去。
喉间传来剧烈疼痛,若不是进忠扶着他,他几乎要立刻倒下。
他尽力吞了吞,还是有一丝血迹漫出唇角。进忠从绣中掏出手绢为他擦拭,动作可称轻柔。
他发出嘶哑的“啊啊”声,挣扎着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让小太监搀扶着离开。
第二日,送走皇帝,高曦月便按捺不住,立刻道:“茉心,本宫要给阿玛写信!本宫绝不会让柔淑长公主许个满洲的高门大户,让太后这般如意!”
星璇犹豫一瞬,劝道:“主儿,可是,柔淑长公主毕竟是无辜的……”
高曦月柳眉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