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了?”
包太医叹了口气,回道:“不幸中的大幸,嫂夫人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这几日已经能走动了。只是嫂夫人月子里受了这样大惊吓,江太医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好在皇后娘娘慈心,准了江太医这几日都在家照顾嫂夫人。”
一日后,德其布带着海兰察过来探病。
桂铎见德其布脸上还带着三道伤疤,关心道:“脸上怎么了?”
德其布似乎有些懊恼:“别提了,碰上个泼妇。”
海兰察道:“明玉姑姑不是说那是宫里娘娘的亲眷,不让你骂人家泼妇嘛。”
桂铎几乎是立即反应过来:“是进保公公让你处置的那个人?”
德其布挠挠头:“是。我也没想到那个泼……我是说,那位太太那么糊涂,进保公公和我一片好心,帮他儿子戒赌了,她还打上门来,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晾她现在也不敢惹我。”
海兰察模仿着进保的口吻:“进保公公怎么说的?‘皇后娘娘把他们母子召进宫中,帮咱们把事情平了。’”
德其布忍无可忍地敲了他一记,把他拎出房间。
桂铎病中,德其布也不愿多打扰,略坐了坐就走了。临走前,他郑重说道:“大人从此以后,真的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养病了。再也没有乌拉那拉氏的人,会伤害您的女儿了。”
他带着海兰察回到富察家,将海兰察托付给明玉照顾,接着便和傅恒去了一个地方。
是郊外一处荒僻之地,一些不便公开处决的人犯,会在此处秘密处决。
那几名人犯已经被押到此处,跪地反绑。
他们和刽子手在寒风里等了一阵,一辆马车停下,一名老姑姑和一名太监半扶半拖地将一女子从马车里扶出。
那女子一身黄绿色缎绣花蝶袍,头发蓬乱,凌乱地插满大红大黄的珠花,即使围着围脖,依然能隐约看到颈上有粉红色的分叉疤痕。
傅恒小声道:“那华服女子,就是娴妃,哦不对,现在该唤她,娴常在。”
进忠对如懿仍是不减恭敬:“娴常在,皇上念及旧情,不忍您和从前的家人、忠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特意让您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他们这样大的罪过,皇上仍然如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