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鄂弼之妻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只是他们二嫂去世,所以没怎么声张。还有这回京中选秀,大阿哥选了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其余秀女也有些指婚给了宗室子弟。
鄂尔泰家的事情,他只当是些家长里短,叹息了一下鄂实之妻年纪轻轻就一病去了,真是天妒红颜,便也丢开了。
至于大阿哥选秀,这伊尔根觉罗氏虽说是一七品小官之女,也是满洲大姓出身,指给大阿哥,也算合适了。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就有点古怪了。
大阿哥八月娶侧福晋后,便要虑着封爵开府的事情了。可是大阿哥在成婚后第二日,便自请前往东陵为先祖守陵。皇上颇赞叹其勤谨对待先祖的用心,便封大阿哥为安贝勒,给了他东陵大臣的差事。
傅清心里暗暗犯嘀咕,这大阿哥方成婚,就主动领了这种差事?守陵不但清苦,而且职分不过是四时祭祀,做不出什么实绩,又无法与官员结缘培植势力,他到底图什么?
总不会是紫禁城从前诡异的事情太多,所以要躲到东陵求先祖庇佑吧?
傅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当大阿哥是潜龙在渊,有意低调。
八月下旬,裘曰修与熊霜落成婚。皇后让内务府按民间嫁妆的最高规格置办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又亲自添了一个装满各色首饰的黄花梨木嵌珐琅首饰盒。
熊霜落自善堂出嫁,柔淑长公主亲自相送,在这大喜的日子,连她已经疯癫多时的姐姐都似乎知道这是妹妹的好日子,有些笨拙地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出了善堂。
在裘曰修的再三请求下,桂铎以裘曰修长辈的身份出席了婚礼。一等承恩公傅文差人送来一份丰厚的份子钱,说马齐七七虽过,身为其侄仍要守孝满一年而止,因此不便前来。
拜了堂,饮了合卺酒,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裘曰修眼睛处的伤势虽然痊愈,但自伤后,右眼看东西有些模糊。
平日里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如今心里又是忐忑又是喜悦,还多喝了两杯,眼前更花了。
他小心翼翼地试着揭开盖头,一下,两下,秤杆总是偏一边,就是揭不下来。
第三下,还是霜落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秤杆伸到盖头下,将盖头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