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叹了口气。
他拿起茶水啜了一口试图冷静下来,不想被茶水烫得舌头发麻。
他一把将茶杯顿在桌上:“怎么回事!叫兴旺滚过来!茶都晾不好了吗!”
管家急忙走进,道:“老爷,兴旺回老家去了,这茶水是来旺斟的。”一边大喊道:“来旺还不快滚进来!”
高斌却是一惊,道:“兴旺回老家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道:“十天前,他说有位亲戚身故,回家奔丧去了。老爷这段时日不是正为着弹劾的事情烦心么,就没跟您提。”
高斌沉声道:“他老家是昌平的,虽说远些,也是快马半日就到,至于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吗?”
管家慌了,讷讷道:“这……”
高斌直接摔了茶盏,怒道:“还不快去查!暗桩都埋到我身边了,你们还一无所觉,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烦闷起身,道:“我自己出去走走,谁都不许跟着!”
他走出门,随意叫了一辆马车,给了银钱,只说要去热闹地方转转。
车夫道:“那,小人带爷去外城?外城热闹些。”
他不置可否,任由马车到了外城。
这时天色已晚,街道两旁的店家中灯火亮起,路上行人三三两两。
他在一家面摊上要了碗馄饨。
馄饨个头不大,也只有些碎肉菜沫做馅,汤头倒是清,滴了两滴香油,漂着青菜。
他很快吃完,丢下几文钱,走进一处巷子。
巷子里,一个半大孩子提着一包药,哼着小曲儿走着。
高斌叫住他道:“借问一下,索绰伦桂铎大人的府邸何在啊?”
那孩子看见他穿着绸缎衣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哦,您说桂铎先生家啊,那小人熟啊,小人带您去吧。”
他似乎是个很活泼多话的孩子,一边走一边絮絮道:“小人是两条街外上那家罗家生药铺的伙计,桂铎先生是药铺的常客,之前常来抓药的。今年春天有位裘公子,给了小人跑腿钱,让小人把药送到桂铎先生家里。”
高斌道:“他病后不能受寒,今年春天这么冷,是不该多走这一段路。这位裘公子倒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