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给他,但因为突然有个远亲跑到漠北投奔了他,所以亲事黄了。
“这孩子叫海兰察,是给牧民、商队打杂,一路跟着过来的,是我阿玛的表亲的堂嫂的侄子,说不清是什么亲戚,反正我们都是索伦人,他父母都没了,大老远地找过来,我就认下了。
傅恒大人帮着给海兰察落了户籍,收了他在身边当帐中当个僮仆,但是他说夫人很生气,夫人说人家有家私的大掌柜,就一个独女,能看中我,就是图我家人口简单,现在多了个孩子,人家怎么能乐意?可是我觉得如果图人家人丁简单,过门后日子清静,那就应该去招赘,那位小姐后来也确实招了赘婿了,那日子过的,我看比嫁给我强。
那个魏佐禄,我让我舅舅看着他,过年回家扫墓时,听舅舅说,现在也也收敛了不少。
我将随傅恒大人入京,等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快到了。等到了京城,再带着海兰察到大人府上拜访。”
桂铎笑笑,觉得因雨雪天再度泛起疼痛的左臂都好了些。
这时忽然有一名年轻人拿着一本书找来,说此书后面的墨迹已经模糊不清,可还有这本书的原刻本?
他知道这年轻人,他常常到武英殿中查阅藏书。每次都停在一个特定的书架前,似乎在反复翻着特定的几本书,有时还会抄录几句。
鄂弼作为国子监将要肄业的生员,也有几次领了职事到武英殿抄书,见到那年轻人,也会打个招呼。
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熟络,桂铎知道这年轻人名裘曰修,字叔度,是今年二甲的进士,现在是编修,与鄂容安也算同侪,因此与鄂弼也有几面之缘。
他接过书来,看到这书的书名,心中一动。
是前明水利大家潘季驯所着治水名篇《河防一览》。
他翻了翻记录,告诉他原先的刻板已经散佚。
眼看裘曰修面露失望之色,桂铎还是没忍住道:“其实下官家中还有一本抄本,倒是可以送与裘大人。请裘大人告知府上何处,下官给您送去。”
裘曰修有些意外,仍是道:“怎么好意思让您多跑一趟呢,等下了值,我到您府上叨扰,借书一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