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已经当了六年的宝亲王嫡福晋,三年的皇后,生儿育女,保护嫔妃,甚至亲自举行过亲蚕礼,乌拉那拉氏的人还在拿当年绛雪轩的事情说嘴。看来自己和富察氏的路,还很远。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一路,策棱又想起一事,说:“等夫人诞下孩子,出了月子,让夫人先回京城住一段日子吧。”
傅恒心下一惊,问:“额附,难道漠北要不太平了?”
策棱道:“说不好。准噶尔一直对喀尔喀部虎视眈眈,这会儿要遣使入京,最迟明年春,漠北与准噶尔会就边境划分谈判。若是谈不拢,也许,会再起兵戈啊。今日行猎,本来也是为了看一看这些兵士官员面貌如何,顺便提振士气,为谈判做准备。”
他抬头看向天上的星辰:“准噶尔如今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光景,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射天狼的那日。”
两人慢慢靠近祭台,傅恒远远地看到,篝火的红光里,一张巨大的狼皮筒子,被高高挂起,在萧瑟的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