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各自聊着天。沉心一袭宽松的翘肩大红长袍盖住滚圆的腹部,外罩一件绛色瓜蝶纹对襟坎肩,身上虽是满蒙衣裳混着穿,头发却是按照喀尔喀妇女的样子梳成中分,两边戴上银镶玛瑙辫套,中间簪着一支银镶珊瑚簪。由于她已有将近五个月身孕,超勇亲王的儿媳固山贝子夫人塔娜特别照顾,为她安排了最暖和的位置。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满语和蒙语跟人聊着香粉、发油,当其他夫人夸赞她用牛髓和牛羊油和的面脂时适当表现出谦逊和恭维,又听了一耳朵谁家在娶妻,谁家在嫁女。
正说话间,男人们已经满载而归,带回各样猎物,其中最为惹眼的还是超勇亲王猎回的灰狼。
傅恒猎回来三只野兔,一只旱獭,还掏了一窝黄鼠,也算有些收获。
到了晚间,两人在自己的帐子吃着饼卷羊肉。一名女仆在一旁搅动着一大锅肉汤。外间两名仆役正在处理猎物。
沉心道:“说是按照这儿的习俗,这内脏得留着祭长生天,咱们能留一样猎物,剩下的得分给旁人,那旱獭的皮子不错,咱们留下,日后拿去送给兵部衙门章京吧。”
傅恒哦了一声道:“早知道多打一只先分给人家了。”
沉心道:“我又不缺那两块皮子,分给人家的是礼俗,你自己打的,拿去送给上峰才显心意呢。还有啊,兵部记司官家的宁楚克嫂子有个侄女,是大盛魁一个大掌柜的独女,想说个人家,跟我打听呢。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得知根知底信得过。”
傅恒又是哦了一声。
沉心奇怪道:“你这一两个月来怎么都闷闷的?”
傅恒“啊”了一声:“很明显吗?”
这时仆役来通报:“超勇亲王到了。”
策棱已经掀帘子进来,一只鸟旋即扑棱棱飞了进来,又被策棱一拉拴在腿上的细锁链,乖乖飞回他肩头。他感叹一声:“好香啊!”
两人急忙起身相迎已跟了进来,策棱道:“富察夫人身子重了,还是坐着吧。你们就当老夫是一个按礼俗来送猎物的老猎人,不必多礼。”
说着拿出一个包袱,打开来,是一大块肉和两张赤狐皮。
策棱抚摸着肩上的鸟:“还有这只草原百灵,成衮扎布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