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漳缎,这缎上绒花色泽柔和,可地花光度不同,远远望去便似真花浮在缎上一般。
漳州府在前明时是贸易繁盛之地,有一水陆港口名月港,当地人常常经月港向海外贩卖绸缎、瓷器等,但康熙年间,郑氏盘踞闽台,皇玛法便下令禁海,迁界,虽然在康熙二十四年又重开海禁,但月港废弃经年,早已泥沙淤积,便没落下来,当地也就少做这漳绒了,因此如今只有江宁织造每年还做个几匹,所以十分珍贵。”
嬿婉笑道:“皇上真是什么都懂。”
容音道:“如今闽地、粤地开放商贸,臣妾阿玛还在世时,家中光景还好,也托人高价购置过一套本要卖到欧罗巴的广彩瓷器,的确是用工复杂,釉色华丽。
然而若是自家购置,虽然这些东西用工是多些,但也能换取厚利,于百姓并无负担,只要自家出得起这钱,花费再多,也是千金难买我高兴的事。但宫中所用,俱是各织造上贡,各织造所花费的也是公帑,是朝廷的银子,臣妾身为皇后,自然要讲究节俭之道。”
皇帝道:“虽说是‘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但就是再省,上贡的布匹,除了皇额娘,本也要紧着皇后来。就把那匹香色暗勾莲蝠的漳缎的给皇后送来。至于点翠首饰,皇后身为中宫,有好生之德,朕心甚慰。就让内务府将点翠首饰减半,用烧蓝代替吧。”
容音恭维道:“臣妾一点稀奇古怪心思,哪能比得上皇上为百姓宵衣旰食的仁心,皇上谬赞。”
皇帝龙心大悦,眼见已近晌午,道:“朕今日是有事找皇后,说完事情只怕都正午了,今天就在皇后这儿用午膳吧。”
嬿婉立刻乖觉道:“那奴婢去小厨房说一声。”便退了出去。
皇帝斟酌了一番才道:“皇后啊,这几日,前朝出了很多事情。就在慎嫔滑胎的时候,她阿玛也出事了,这你已经知道。
桂铎在河工,被巨石砸中落入河中,若非当时得人相救,早就命丧黄泉。朕派人去查此事,却查出,这不是意外,而是因桂铎之前驱逐北族越境之人,才遭到北族的报复。还有皇后查出的那个尹管事,实则是几十年前潜入大清的北族张禧嫔余党。之前珂里叶特氏以朱砂陷害皇后,在其中传递消息的,也是张禧嫔余党,为首的正是那个翠云馆的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