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进忠猫到墙下仔细偷听了一番。
直到进忠来报,舒嫔忽感不适,他才猛然惊觉舒嫔只怕是因喝了那所谓坐胎药才会如此,生怕皇后找太医来,赶忙进来转移众人注意。
皇后道:“臣妾等一时忘情,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皇帝笑道:“无妨,这斗茶,倒是颇有雅趣。朕也过来看看。究竟最后哪一盏茶,能得魁首啊。”
容音便让璎珞去把纯嫔请来。
意欢见皇帝来了,一想到这茶最后也许会让皇帝喝下,少不得挣扎起身,仍要烹茶。
嬿婉道:“奴婢只是宫女,不敢与舒嫔娘娘同台比斗。”
皇帝道:“无妨,朕今日就说了吧,朕,已决定纳嬿婉入后宫,所以这几天才让她住到皇后这里,不叫她当差了。以后,她也和你们一般。这第三盏茶,就由你来。朕来裁决,不会失之公正。”
其实仪嫔、玫贵人来皇后处后,多少知道此事,倒是并不意外,只是行礼道:“臣妾等恭喜嬿婉妹妹。”纯嫔十分意外,但在皇上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只得也道声恭喜。
意欢面上一震,旋即恢复了清冷神色,对荷惜交待几句,让荷惜去了,有条不紊地换了一包龙团凤饼的茶饼,打开纸包将茶饼放入碾子。
荷惜很快取来一个瓮来,意欢从中倒出水煮了起来。
嬿婉略一犹豫,伸手取了竹筒,倒出水来。
及至调膏、点茶后,嬿婉深呼吸,回忆着容音指点的力道和时机,手指捏住茶筅,快速击打着茶汤。
汤花泛起,如冷粥面,紧紧聚在那油滴建盏边缘。
意欢的茶盏中也聚起汤花,却是打着旋儿,先一步退散开去,只在杯沿留下一丝水痕。
皇帝拊掌笑道:“你们都看见了,嬿婉那盏茶咬盏更久,确是嬿婉赢了。”
嬿婉道:“是舒嫔娘娘身子不适,让奴婢钻了空子罢了。奴婢还需要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娘娘提点呢。”
意欢站起道:“嫔妾心服口服。既然茶非最佳,自然是不能入皇上之口。”说着举起茶盏,嬿婉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意欢便将盏中茶水泼在地下。
嬿婉和众宫人在心中哀嚎一声:地毯!洗起来多麻烦你知道吗舒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