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警惕。”
皇帝不快地眯起眼睛:“说来舒嫔昨日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她平素虽孤僻高傲,但顶多是目下无尘,不爱与他人相交,怎地昨日突然对嬿婉那般针对起来?只怕也是听了些什么了。还有今日,朕本无什么病,不过中秋贪食了些蟹肉,因此告诉了齐汝不要张扬,贵妃和舒嫔的耳报神怎么这样快!”
他沉吟道:“进保那几日去了奉天,不会是他;毓瑚、进忠是朕信得过的,且他们本无必要传这闲话。那就只有几个在朕这里侍奉的宫女,只怕是见朕对嬿婉好些,这起小人就起了心思了。”
皇后道:“总是臣妾管束无方,倒是让嬿婉平白受委屈了。”
皇帝道:“御前的事情,与皇后不相干,皇后无错;此事朕会让毓瑚去查。皇后啊,你倒是给朕提了个醒,朕是对嬿婉有些喜欢,老这样悬着也不是事,这样吧,嬿婉也是皇后宫里出来的,又是上三旗包衣出身,等朕回紫禁城,就给嬿婉封个常在。”
皇后道:“臣妾让嬿婉进来谢恩吧。”
皇帝满意道:“好,皇后去吧。”
嬿婉终于熬出头,自是欣喜若狂,叩头谢恩:“奴婢一定尽心伺候皇上。”
进忠、进保道:“奴才恭喜皇上再得新人,也恭喜嬿婉姑娘。”
皇帝将养两日,方止住腹泻。但他总觉得精神还不甚健旺,因此只在九州清晏里躺着,对批折子和召幸嫔妃都不大热衷,倒是常常让魏嬿婉伺候着吃喝,又一样样指点她。
进保觉得皇帝此时比较心平气和,是时候了。
于是这一日为皇帝上茶后,忽然跪下道:“皇上,奴才要向您请罪。”
皇帝问:“你有何罪?”
进保道:“桂铎大人醒来后写有一封手书,事情虽不是要紧的事情,可终究涉及皇上、慎嫔娘娘和庶人乌拉那拉氏,所以自己将手书带了回来。请皇上恕奴才逾越自专之罪。”
皇帝道:“这手书到底写了什么如此机密?”
进保取出手书,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将手书呈上。
皇帝瞥了一眼,突然脸色一变,抓起手书看了起来。
进保看皇帝紧紧抓着那张纸,几乎要把那封手书撕碎,忐忑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