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皇上的行为也愈发古怪,他心里一直担心哪天皇上给乌拉那拉氏气得龙驭宾天,那他这种依附皇帝而生的人,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所以,给皇上找个更好的大夫,十分要紧。
这边聊着,那边仆役来报,桂铎醒了。
进保道:“你去通报一声,御前太监进保前来探望。”
说着进了桂铎房间。
进保走到门口,只听里面德其布正抱怨:“本来就胳膊疼得睡不好,还要劳神见贵客,就不能回了说要休息么?您这样要是落下旧伤可怎么好?小人的阿玛就是……”
那声音一顿,吸了吸鼻子才道:“算了小人不说了。”
进保走进房间,桂铎便让德其布扶自己起来。
进保立刻道:“万万不可,大人元气大伤,还是躺着吧。”
桂铎轻声对德其布道:“你先出去吧,关上门。”
房中只剩两人,进保道:“大人,奴才此来,既是探望,也是有一事不得不问。你的陈情所写,当年乌拉那拉氏借放印子钱,逼着您将慎嫔娘娘送入纳尔布家,是真的吗?”
桂铎没有多少力气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进保旋即站起,问道:“乌拉那拉氏明面上放印子钱,实则借机控制手下幕僚的亲眷,进而挟制着这些人,帮他们做脏事,或包揽词讼,或放印子钱牟取暴利,或搜罗礼物和其他物事偷偷送给各命妇和妃嫔,您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桂铎大人,您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桂铎断断续续道:“下官……只是把十几年前的旧事……如实写出,皇上有何判断,自然是……自然是圣心独裁……”
进保道:“那你当年在乌拉那拉氏手下为幕僚,你还知道什么?”
桂铎道:“下官,下官这种人,只是帮他们日常办事的喽啰而已,预备着日后外放做官,让他们多一条路罢了。您试想,若是,慎嫔娘娘未得皇上青眼,仍然在娴妃手下,下官,便是到了高大人手下为官,也仍然要,听命于乌拉那拉府,甚至,甚至可能会成为暗桩。”
进保静静听着,没有纠正娴妃的事情。
“至于那些,那些牵涉到上面的事,他们是不会放心给下官这种下层幕僚去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