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养着,不能着了风,不能受寒,也不能劳累。否则只怕,于寿命有碍啊。”
进保叹了口气,三人沉默一阵,他又问黄大夫:“本公公看黄先生医术颇精,有没有兴趣到太医院来?”
黄大夫就要跪下,进保道:“免礼免礼,本公公只是一时起了惜才之心,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黄大夫道:“草民的医术是自学,只怕……”
进保止住话头:“之前也有一位薛神医,也是自学医术,也是医术精妙,还治好了主子的病,只是此人志不在此,落第后便回乡了,他当时也是以此理由推辞。要本公公看啊,是否自学不重要,医术好不好才是最要紧的。”
黄大夫苦笑一声,借故支走包太医,才道:“草民说句不怕包贤弟恼的话,人若能以功名显达,谁会想要以医术入宫呢?漫说这位薛神医矢志科举,就是草民,二十岁上也是考过庠生的。
若不是四年前染病又遇庸医,叫草民落下中虚之症不说,还治瞎了草民一只眼睛,草民也不能弃文从医。草民心知左眼失明,五官不正,已经没了考取功名的指望,但真的以医术做了官,草民总觉得心里头这股气不舒畅。”
进保心道这就是所谓文人心气,笑道:“难怪要把包太医叫走,这话的确吃心。只是黄先生,既然科举之路已经断了,再不平有什么意义呢?外边的官员伺候皇上,我这种奴才伺候皇上,太医也是伺候皇上,都是伺候皇上,有什么区别?能以医术扬名立万,也不算辱没了您。”
眼见黄大夫有些动摇,进保又道:“再说了,虽说是太医院的药方表面光,可太医院的医书、药材,多少民间的大夫,一辈子也见不着啊。不但那些西洋药可以给您看,还有祝由术,您知道为什么包太医不敢说祝由术是跟谁学的吗?”
黄大夫问:“为何?”
进保小声道:“宫里的萨满太太,包太医平时几乎碰不上,除非是找他治病,可是,我知道宫里有个太监,他会耍蛇,我们都传啊,他以前是个跳大神的。你要是进宫,说不定有机会碰上他呢。”
看见黄大夫眼中燃起期待光芒,进保很满意:“您慢慢思量,本公公不着急。”
皇上这一两年来,吐了好几次血,齐汝也没见诊出什么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