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媞。”他的语气是残忍的戏谑:“皇后和两位阿哥敬过了,该你了。”
容音劝道:“皇上,长公主才长永璜几岁,怕是不胜酒力,不如让臣妾代敬一杯?
皇帝却道:“皇后再饮,就该醉了。恒媞,你我都是纯悫公主的子侄,别在姑父面前失礼。”
和亲王想说点什么,却被皇帝一个眼刀给逼了回去。
恒媞猛地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因为抖得太厉害,那杯中的惠泉酒已洒出大半。
策棱立刻跟着站起:“是老臣粗莽,惊着了长公主,老臣自罚三杯。”说着自斟自饮,很快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諴亲王道:“额附果然海量!小王也敬额附一杯!”
和亲王也道:“晚辈也陪一杯!”
这小插曲才在众人的畅饮中过去。
永璜一边吃着菜,一边向太后那边一瞥。
太后脸黑如锅底,十分紧绷。
一场宫宴结束,众人各怀心思。
策棱回到公主府,暗想皇上似乎有让自己再次尚公主的心思,难道这位新帝不放心漠北,还想再次巩固自己与皇权的联系?只是他已年老,且不想打破现状,这心思他纵然揣度出来,也不敢应承。
于是回京这段时日只管述职,别的一概不多说。
幸好皇帝也没有再提,只是提起会将一个御前侍卫外放到他手下做绿营换防守备,让他走时顺便带上他。
看来新帝果然不大放心自己,不过御前侍卫外放做官也是正常,总比再次尚公主好多了。策棱欣然允诺。
这段时日,海兰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有人送来朱砂。她的胎象越发不稳,江与彬已经开始为她熏艾,若是这一胎保不住,就更没有救出姐姐的指望了。
直到一日,送饭的太监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三宝。
三宝未与她多言,只是在揭开食盒盖子的时候,悄悄塞给她一个纸包。
海兰心知这纸包里定是朱砂,大喜过望,只等着什么时候混在饭食里服下,或是偷偷放进艾条、熏香之中。
只恨江与彬一向盯得紧,饭食、熏香、药物都要亲自验看,她根本没机会作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