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重?只怕是早就忌惮了吧!否则怎么会把她弟弟从御前外放到漠北蛮荒之地,做一个小小的守备?”
贞淑一脸心悦诚服:“主儿说得是。皇后母家已然势大,又与叶赫那拉家结亲,皇上就算不惧叶赫那拉的诅咒,也该顾虑着眼前。您这样做,也是给了皇帝一个好名目。”
金玉妍道:“若是让皇上猜疑着皇后,就算二阿哥是个嫡子,也少了几分夺嫡指望。贞淑,你不是说,那种药下下去,生出的孩子一定不会好么?”
贞淑阴阴一笑:“那药是北族宫廷秘药,参鹿秘药为底、又加入了五石散,辅以麦角、蕈菇等致幻之物而成。参鹿壮阳、五石散热体,再加上麦角、蕈菇,就是柳下惠都得意乱情迷,所以哪怕皇上之前也疑心珂里叶特氏,吃了这药也会忍不住情动。只是这五石散中,有朱砂、雄黄等物,虽只吃一次,对皇上圣体无碍,但药效未过时行事,这药必会损坏元 阳,所以这一胎一定不会好的。”
金玉妍笑道:“再加上珂里叶特氏还想着吃朱砂,这一胎多半不保,若是母体也有损,正好少个给罪妇喊冤的,还能让皇后更受猜忌一分;就算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也定是个呆呆笨笨的,若是个阿哥,岂不是个现成的献帝么?”
舒贵人虽未被召幸,众嫔妃仍是心气不平,一日阿箬约了黄绮莹到永和宫喝茶聊天,两人聊起意欢,白蕊姬也加入,三人越聊越气,黄绮莹又叫秀答应过来加入说坏话大军。
秀答应位份低,资历浅,只能附和几声罢了。三人正聊得气闷,忽听得芸枝来报,送蛐蛐的来了,这回不是叶心,是一名新来的宫女。
魏嬿婉提着一个蛐蛐笼走进来,向四人行礼。
“……慎嫔娘娘请再看这只,此虫头形宽方,项肌健壮,六足粗长,全身光亮,尤其这牙钳宽厚带钩,乌黑如墨,这是墨牙黄,是蛐蛐中的上品。”
魏嬿婉一一介绍,阿箬先是微惊,然后若有所思。
她问魏嬿婉:“从前叶心都是报个名号就走,你这套词都哪学的?”
魏嬿婉道:“奴婢是问了织造府的大人。北小花园所饲养的蛐蛐,是用于宫宴之上鸣叫的,而斗虫本归织造府管,只是这虫送进宫后,为了有人饲养,才一并放在北小花园。奴婢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