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永璜头也不回地走了。
快步走出一段路,又上了回府的马车,一直到和亲王府大门前,弘昼才舒了口气,拉着永璜进了王府。转头一看,永璜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和亲王急道:“怎么了大阿哥?”
永璜道:“她,她是娴娘娘,之前她偷偷往给我的点心里塞丝绢,让我弄伤自己,我很害怕, 把这事和皇额娘说了,皇额娘担心,就找了皇阿玛来,然后……然后我就被一股大力给拉了出去,还生病了……嬷嬷说我碰到了邪祟……”
和亲王心中暗骂一声,之前就听说有个下三滥教唆大阿哥自伤博同情,原来就是她呀!这娴贵人恐怕是想借此争得抚养大阿哥的机会,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又跑到永璜面前满口诛心之言!
他深吸一口气,和缓了语气道:“所以,大阿哥更不应该信这种人的话。且不说你亲额娘被追封为妃位,你就想想你皇阿玛与皇额娘平日怎么待你,就该知道,他们内心绝没有看低你一等!”
永璜道:“我知道,和王叔。只是,我额娘从前告诉我,我是长子,更该做弟弟的表率,太子也有许多是长子做的。”
和亲王正色道:“大阿哥,首先,太子就是储君,就是预备当皇上的,皇上如今不过二十五岁,登基不过一载,还论不到这层,储君之位,也全出自皇上心意,无论是你这个儿子,还是我这个弟弟,或者皇后娘娘、娴贵人这些后妃,咱们皆为臣属,为臣者随意置喙,就是不忠。”
和亲王平日机灵古怪,没个正形,以活出丧、吹拉弹唱为乐,永璜少见他如此严肃,当即道:“是,永璜明白了。”
和亲王又道:“大阿哥,师傅可已经教你读《左传》、《史记》了?你可知宋襄公故事?”
永璜答道:“知道,师傅教了子鱼论战,宋襄公假仁假义,不听大臣子鱼之言,不趁楚国渡河时抓住机会攻击,而是等楚国渡河摆好阵势后才攻击,才在泓水之战中兵败身死。”
和亲王道:“我要说的不是泓水之战。你知道你所说的大臣子鱼,是宋桓公长子,宋襄公庶兄吗?”
永璜回忆一番,才道:“师傅提过,只是永璜并未熟记,永璜惭愧。”
和亲王道:“小孩子只爱听打仗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