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的防备,倒也不像作伪。
毓瑚见了容音,禀报道:“这几日,嘉嫔多次来寿康宫,送来厚礼无数,除了今天恒媞长公主的香膏,还有几盒红参。”
容音道:“嘉嫔一片纯孝,自然是好的。本宫明日就嘉奖她。”
毓瑚急道:“皇后娘娘,这嘉嫔每次来到寿康宫,都将宫人遣散,与太后独自密话,奴婢一次碰巧听到,嘉嫔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玫常在、龙嗣,还提着高贵妃与娴贵人,奴婢心中实在不安,望皇后娘娘谨慎以待啊!”
容音看了璎珞一眼,璎珞摇摇头,用脑内语音说了几句。
容音于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本宫往岫云寺祈福时自会祈愿玫常在与龙嗣康健。说来本宫今日说要往岫云寺祈福时,见长公主有神往之色,本宫想长公主年少,总拘在宫中也是寂寞,不若姑姑去问问长公主是否要前往?”
毓瑚只好答应下来。
两日后众嫔妃去向皇后请安,容音借机宣布皇帝与她不日将往岫云寺祈福之事,又宣布随行妃嫔:“恒媞长公主提出想要一同前往,另外贵妃、婉贵人、仪贵人、慎贵人随行,本宫出行期间,宫中事务悉决于纯嫔与嘉嫔;玫常在有孕在身,更宜留在宫中养胎。娴贵人方解禁足,留在宫中思过为好。”
众人应了声是。
到了往岫云寺礼佛这天,众妃嫔准备停当,各自上轿。
陈婉茵知道自己堂叔作为日讲起居注官,此次也会随行。
出宫时,她掀开帘子一角,向外看去。
外间的随行官员们,正肃立等待。
陈大受站在第一排。
鬼使神差地,在陈婉茵掀起帘子向外看时,陈大受也不经意抬起眼睛。
叔侄俩的目光相接,陈大受的眼睛立刻低了下去。
陈婉茵放下帘子,眨眨眼,将泛起的泪意压下。
自父母去后,已经多年不见这位家贫却胸怀大志、借看门为名在她家刻苦读书的叔父了。十几岁时入了潜邸,后来又入宫,她出身不显、内向寡言,并不十分受宠,独倚熏笼坐到明是常有的事。
叔父的面容,和父母健在、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一起埋藏在记忆深处,在那一个个寂静孤独的夜晚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