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滞,记忆中争夺令牌时,墨越城主确实说过‘前路艰险’的警告,
此刻寒风卷起满地灵舟残骸,更衬得人心惶惶,
有人握紧同伴的手,有人低声咒骂,却无人再敢提独自上路,
既然如此,诸位便随我进城吧。墨越城主转身就走,朱三晃着大胡子跟上。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
只见云层翻涌,一艘通体赤红的灵舟破开云雾缓缓降落,舟身缠绕着半黑半白的火焰,船头悬着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灵舟甲板上罡风猎猎,数十名黑袍修士如墨色剪影分立两侧,
为首之人戴着半面鎏金面具,面具上暗纹流转间似有元力涌动,
他把玩着青铜令牌,鎏金面具下的目光似笑非笑,轻飘飘落在墨越城主身上:真广兄,别来无恙?
有人倒抽冷气——那枚青铜令牌与墨越城主刚刚手中的青铜令牌,竟连边缘的齿纹都如出一辙。
哼!卤鸭子,你来得真是时候。墨越城主真广子冷笑一声,拂袖间元力迸发,
饕餮刚被我们打跑,你就踩着点现身?
鎏金面具微微颤动,鲁崖的声音裹着怒意炸开:真广子!我是鲁崖,广夏城城主!
他猛地攥紧令牌,青铜表面腾起白色火焰,运气不好怨不得旁人。
广夏城距此不过五城之遥,你磨蹭到现在?真广子周身元气翻涌,眼底满是讥讽,别告诉我这不是故意拖延!
鲁崖忽然仰天大笑,鎏金面具映出森冷的光:解释?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
他反手一挥,黑袍修士们如潮水般涌动,走!进城!
鲁崖带着黑袍修士朝城门走去,谢栀茉的目光突然顿住,
紧闭的城门上锈迹斑驳,本该戒备森严的城头竟空无一人,连半面旌旗都不见飘动。
就在这时,天边又落下一艘流光溢彩的灵舟,
一个锦衣胖子带着二十余名佩刀武士阔步而下,锦袍上金线绣的云纹随着动作轻晃:真广兄!鲁兄!
真广子拱手以示回应,
鲁崖笑道:齐意兄!来得巧啊!
然后他瞥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