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声:“我想起个笑话,古时候有个人,家里特别穷,有一年,他把积蓄全拿出来买了条裤子,宝贝得不得了,后来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摔伤了,他大哭不停。旁人劝他:脚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猜他怎么说?”
齐军脸色严肃,紧咬牙关。
“他回答:你懂什么,肉烂了可以再长,但裤子烂了,哪里长得回……哈哈……”
铁人般的齐军忍不住滴下了眼泪:“别说话,好好休息……”
这时有人叫:“齐军,快拿刀来捅它!”
齐军的脸狰狞抽搐几下,蓦地转过身,口中发出一声悲吼,像是把全身的悲伤与仇恨逼到匕首上一样。
胜利的天平最终向人类倾斜……
最后几只狼被人逼走,现场留下大片大片的尸体残渣,和沾满血的沙粒。
受伤的人大声呻吟,反倒断手断脚的人没有叫,眼神绝望、空洞,没有一丝生气。暮色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与穷途末路的悲凉。
杨晨挣扎着爬起来,牵扯伤口使他闷哼一声,只得放弃。
一双纤纤玉手抱着他的身子,费力地把他扶起,杨晨转头一看,是一张泪水纵横的脸。
他低声笑道:“我还以为你逃走了。”
“我能逃到哪里去?”徐媛抽泣着,抚摸着杨晨的伤口:“疼吗?”
“没事。”杨晨无所谓地笑着说:“每一年我义务献血,都不止这点呢,去年我碰到个糊涂医生,给我抽了两次血,一次400毫升,两次800毫升,比这多多了。”
徐媛用鼻腔哼哼笑了两声,说道:“你就爱胡说八道……”
齐军草草地清理下伤口,又去给受伤的人简单地包扎,朗声说:“大伙儿挖个沙坑,让死去的兄弟入土为安吧!”
大家坐在沙上,大战一场后,脱力,悲伤,恐惧纠缠着他们,或者哭泣,或者不言不语,却没一个人行动。
齐军也没管他们,独自一人走到一旁,用手大力刨着沙子。
杨晨费力站起来,沉声说:“这些兄弟死了,我们埋他们,如果我死了,我希望后面的人把我埋了,别让我抛尸荒野!”说着与齐军一起刨着沙粒。
他的话触动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