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参太皇太后任人唯亲,唐国丈致仕后,扶持嫡亲兄长为相,百官之首难道非唐家莫属,如此重用外戚,与谋朝篡位无异。
三臣要参唐相,陛下委以重任,相国乃是百官典范,唐相在其位不谋其政,一味对自家幼妹偏宠,致国法人伦于不顾,太皇太后把持朝政,意图谋害陛下,唐相却视而不见,敢问众位同僚难道心中对陛下的病情真的毫无疑问吗?”
朝臣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直面内心深处暗藏的猜忌。
唐如玥坐在凤椅上,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早在她还是皇后时,坊间就有过传闻,言辞中影射老皇帝坠马而亡与她有关。
萧奕承死讯还未昭告天下,有关她毒杀亲子的猜测早已在群臣中悄然传播。
她之所以反对萧景羲微服私访,其中之一便是因为不想增添无端的揣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关于萧奕承,她确实不无辜。
原本无人提及,她大可以避而不谈。
如今避无可避,那就直面风雨吧。
唐如玥淡然开口,“赵卿言辞凿凿,似是早有定论,不知赵卿有什么证据,不妨拿出来让哀家开开眼。”
“太皇太后不必冷言嘲讽,臣是没有什么证据,但公道自在人心。”
赵友安所言,全都是御史台私下猜测,哪里有什么直接证据。
唐如玥笑了。
“荒谬,赵卿所列罪名无异于谋逆,如此重罪怎可随口攀诬,你们御史台就是这样行事的?”
赵友安:……
御史台消息来源遍布各地,其中不乏坊间传闻,要是全都要查证实据,他们岂不是要累死。
在朝为官有许多潜规则,朝臣们彼此心知肚明,不会刨根问底。
唐如玥才不管什么潜规则,御史台既然将目光全都放在唐家,她当然不会手软。
她偏头看向南烛,挑眉问道:“现在宫里的人越发不灵光了,打个板子连声音都没有?”
“奴婢去看看。”
南烛抬步刚要往外走,殿外便传来棍棒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不时夹杂着强忍疼痛的呻吟声。
唐如玥和南烛相视而笑。
这群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