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本王再怎么无知,眼睛却没瞎,太皇太后为陛下殚精竭虑,连教导的夫子都是太皇太后亲自登门,三顾茅庐请来的,花了这么多心思,到头来却要废帝自立,恕本王看不懂了。”
“呵,臣也看不懂。”
唐如瑾早已按捺不住,借着萧乾的回话,终于说出了心声。
“大概御史台思虑缜密,不是我等俗人能够窥视,至少臣是不明白,太皇太后图什么。”
“图龙椅金光闪闪,图奏折堆叠成山呗。”萧乾凉凉地跟着补刀。
唐如瑾张大双眼,故作惊讶道:“太皇太后竟有这等喜好,臣与太皇太后共处十余载,竟没有发现。”
“要不怎么说御史慧眼独具呢。”
萧乾跟唐如瑾一唱一和,一逗一捧,说得好不热闹。
作为议论核心的唐如玥,看着自家大哥跟萧乾你来我往,越说越像是在天桥卖艺。
舌尖顶腮,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
唐如玥收起感动,语气淡淡地说道:“皇帝是哀家嫡亲的孙儿,哀家放着养尊处优的老祖宗不做,非要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滚在奏章里,真不知在诸位御史大人的眼中,哀家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
魏如光一脸正义,“陛下雄才大略,心怀天下,且早有提拔寒门学子之意,如此做法,必定有损世家的利益,诸位可知如今京都第一世家是哪一家?”
“正是我唐家!”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满头白发的唐国丈四平八稳地走进了议政殿。
他径直从魏如光身旁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扫到他。
魏如光却背后一寒,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唐怀敬走到殿前,冷峻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文武百官,高声说道:“我唐氏满门忠烈,太祖爷率七十二近卫举兵,唐家先祖正是其中之一,唐氏一族历经数代,方才经营出如今的家世,不知诸位对老夫的家风有何指教?”
见众人低头不语,唐怀敬哼了一声,继续道:“老夫素来治家严谨,唐家三代从无叛国贪腐之辈,在朝中无一不是能臣干将,就是孙辈们也从无纨绔知名,太皇太后入宫二十三年,唐家不曾向其求个半分恩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