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错来到了这个时代,可见鬼神之说,并非无稽之谈。
不等她感慨完,迎面飘来浓重的药味,冲淡了圣洁,将她拉回了尘世。
一身土黄色僧袍的松竹,正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转圈,见到唐如玥出现,眼眶泛红,冲到她面前,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叩首道:“奴才松竹向太后请罪,奴才没照顾好主子,让主子染了风寒不说,还受了惊吓,都是奴才的错,请太后责罚。”
唐如玥眉心紧皱,目光充满审视,上下打量,不放过他身上任何细微的动作,沉吟许久,方才开口:“松竹,你打小跟着皇帝,他待你比对哀家这个生母还要亲厚,当初他犯下大错,哀家本要将你打死,是他苦苦哀求,这才留下了你一条命。”
松竹趴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丝毫动作,他声泪俱下,哀声哭诉:“主子待奴才好,奴才心里都记着,是奴才疏忽大意,没有照顾好主子,太后娘娘就算打死奴才,奴才也没有半句怨言。”
唐如玥冷哼一声,又道:“瞧瞧这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的样子,哀家真的很想相信你的忠诚,可惜,松竹,你可知道,哀家昨日收到了什么惊喜?”
松竹茫然懵懂,太后收到惊喜,和他有何关系,如今陛下还病着,怎么就谈起了惊喜,太后这是试探,还是对他不满,或是对陛下不满?
他压下心里的种种疑问,老老实实地回道:“奴才忧心主子,不曾留意,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呵。”唐如玥冷笑,将染了色的心经丢到他面前,厉声质问道:“你亲手送出来的经文,可还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