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到感情,他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深情又敏感,嘴上凶狠,内心却极为柔软,他今日几次想要保住玉嫣然的性命,可玉嫣然到底还是辜负了他的深情,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时至今日,唐如玥再对玉嫣然宽容,只怕会铸成大错,让萧奕霖亲自送走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给她一个了却执念的机会。
唐如玥沉吟许久,还是放心不下,萧奕霖跟萧奕承不同,后者早已无药可救,萧奕霖却还能再捞一捞,他已然清醒,只是感情这种事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想了想,吩咐白苏去温了一壶醉仙人,又在厨房随意捡了两个小菜,一并带上,去了后花园的凉亭。
唐如玥吩咐道:“白苏,去请汉王过来,就说哀家有要事相商。”
白苏告退,不大会儿,便引萧奕霖来到凉亭。
萧奕霖见唐如玥端坐在凉亭中,又见石桌上摆好了酒菜,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容,“母后,儿臣心中苦闷,却也不必借酒消愁。”
唐如玥摆手让他坐下,亲手为他斟上一杯美酒,又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她道:“咱们母子许久未曾一同饮酒赏月,难得今日得闲,母后陪你小酌一杯。”
“母后……”
萧奕霖眼眶红了,自他回京,流言四起,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探究,连母妃都只知向他告状,痛斥玉嫣然的所作所为,无人在意他心中的伤痛,明明他才是被背叛被伤害的那个,可在世人眼中却是他对皇兄不忠,意图不轨,无人相信他。
他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中满是委屈,道:“儿臣两年四个月不曾与母后把酒言欢,没想到母后还记得儿臣的喜好。”
唐如玥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不过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