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珠宝权且不论,光是黄金白银的数量都比现在国库的存量还多!望着那巨额数字以及后面的计量单位,祁翀甚至都觉得韩骏这不是在犯罪,而是在立功了!
好不容易收回理智和哈喇子,祁翀将心思又重新放回了政事上。
“杜相见过壹景弘了?对此人印象如何?”
“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之徒耳,若非还需要他留在瀚东安抚人心,便该削去爵位下狱治罪才好!”杜延年的评价毫不客气。
“可知他跟朝中官员是否有所往来?”
“咝——这倒没听说过!”杜延年捻须疑惑道,“他一个降臣,从未来过京城,怎会跟朝中官员有来往呢?陛下何故有此一问?”
祁翀将元震搞突然袭击、参奏韩炎一事讲给杜延年听,又道:“也不是朕多疑,当初刚刚打下扶余时,元震提过要把土地分给有功将士,被朕拒绝了,可紧接着盛钧也提到了这件事,朕因此还给了他一点教训。可事后您也曾密奏,说盛钧其实是受了壹景弘蛊惑、蒙骗,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对吧?”
杜延年点点头:“确有此事,盛钧忠心无二,就是脑子有时不大灵光,想问题太简单了。”
“那就是说打分田主意的其实是元震和壹景弘,再联系元震那日可能藏匿了壹景弘的奏折这件事,朕很难相信他二人之间的联系只是巧合!”
祁翀这么一说,杜延年也犯起了嘀咕:“陛下所虑并非没有道理,可是元震从未在东北边境任职,不应该跟壹景弘有什么关联啊?”
“朕也是想不通,所以才有此一问!算了,大概真的是朕想多了!”祁翀苦笑着摇摇头。
“陛下若觉得有疑问,不妨着人查一查!”
“让谁去查?”祁翀随口问道。
“呃——许世昌最近倒是不忙”杜延年边说边偷眼观瞧祁翀,见祁翀眉头微皱,便立刻闭口不言了。
祁翀倒也没有生气,反问道:“杜相认为此人还可重用?”
“陛下,”杜延年站起身字斟句酌道,“臣以为,许衍先前推诿塞责之举实无可恕,绝不可再重用!呃——但是呢,他毕竟是从潜邸时便追随陛下的故人,若处罚过重,则恐怕会使陛下落下刻薄之名,有损陛下美誉!为他一人而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