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分别?你还说这不是你的主意?”
“陛下,当初奴婢是出过这么个主意,可陛下当时就反对了。陛下既不准奴婢这么做,奴婢又岂敢抗旨?”
“那你让孔永烈南下目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了给刘璠介绍那些世家之间的关系吗?如果只是这样,画个图就行了,何必让他亲自跟着去?”
“奴婢派他去的确是想让他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但也只是找找那些世家大族的把柄,让刘璠能够威胁利用他们、以使度田顺利进行而已,绝没有让他滥杀无辜啊!”
祁翀紧紧盯着韩炎,终于确认他没有撒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语气依然严厉:“就算此事你不知情,但现在孔永烈毕竟打的是军情司的名头,此事就一定会算在军情司身上、算在你身上,甚至是算在朕身上!朕可以厚着脸皮诿过于下,那你呢?你又能诿过于谁?你如何向林太妃交代?”
“奴婢用人不当,酿成祸患,自当受罚。太妃若要怪罪,奴婢受着便是!”
“你说得轻巧!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这是关系到江南度田大局的事!”祁翀发完了火,见韩炎还跪着,终究是有些不忍,便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韩炎缓缓站起,头依然低垂。
“你立刻带着朕的密旨去一趟江南!那个叫岑顺的凶手也好、孔永烈也好、刘璠身边那些参与了杀人的护卫也罢,全都不能留!如果军情司有人参与其中,也一概秘密处死!至于刘璠,朕暂时还不能处置他,你去代朕申斥一番,也算是给他个警告!林仲儒的死对外便说是凶手同情江南那些世家大族,痛恨刘璠,欲杀刘璠却认错了人,误杀了林仲儒,其余细节不必外泄!”
“奴婢领旨,这就出发!”
“快去快回!”
“是!”
“等会儿!”祁翀突然又想起一事,叫住韩炎问道,“上次让你查丰序纯的那件事,有结果吗?”
“回陛下,目前知道的就是户部尚书陈怀哲是知晓此事的,其他人是否知情尚不能确定。不过丰序纯追查仓储司监守自盗案本就是秘事,能从这方面做文章的也没几个人,奉朔已经在查了。”
“知道了,去吧!”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