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中候命,见二人出来,投来了探询的目光。
柳敬诚突然有些来气,吼道:“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我要的证词呢?怎么还没送来?还不赶紧去催催!把孔永熙也给我押过来,我要带他进京!”
柳怀忙不迭地点头,刚要离开,却跟一个跑进来的人撞了满怀,仔细一看正是柳明诚的那个小厮玖祥。玖祥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气喘吁吁道:“老老爷!崔崔先生上上吊了!”
“你说什么?”柳敬诚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柳明诚却脸色大变,已经飞奔了出去。
崔慎房内,房梁上高悬一条布带,仔细看那正是崔慎的腰带,而崔慎的躯体此时已经被放了下来,平躺在地面之上,旁边还站着一人,正是前来送尸格的白郾。
“项国公,”见柳明诚焦急地跑进来,白郾忙上前道,“崔先生已经去了!确系悬梁自尽,并无可疑之处。”
柳明诚怔怔地看着地上紧闭双目的崔慎,满脑子杂念却不敢深思半分。
柳敬诚也随后赶到,莫名其妙地盯着地上的尸体一脑门子问号:“诶?这不是崔敬止吗?他不是流放了吗,怎么在这里?你刚才说的崔先生就是他?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幕僚啊?好端端的,他为何要自缢啊?又为何要赶在这个当口自缢呢?你让他准备的东西他准备了没有啊?”
柳怀听到最后一句便在屋中寻了开来,果然在书案上找到了柳明诚所要的证词、供状等物,以及一封信!
“父亲、二叔,这儿有一封信!该不会是遗书吧?”
柳明诚一把抓过那页纸。纸上只有寥寥几语,墨迹尚未干透,柳明诚急切地读完,脸色黯淡了下去,一言不发将信递给了柳敬诚。
柳敬诚疑惑地接过信纸,看完之后也是脸色微变:“竟然是他纵火!”
柳怀此时凑在柳敬诚身旁也看完了信,心中更是惊讶不已,想不明白崔慎为何要认下一桩自己没犯过的案子。
柳敬诚此时却仿佛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欣慰地道:“鱼鳞图册被焚一案总算有了结果,这下你也好交差了——当然,失察之过是免不了的,但毕竟是小过,最多罚俸而已。既如此,现在就走。”
柳敬诚将崔慎的遗书等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