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自己暗中想办法了。而这个办法显然不是什么正道儿,偏偏又被陛下知道了!
唉!吕元礼不由得长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正烦心时,徒弟来报:“师父,值殿监送来一个不服管教的内侍,慎刑司问如何用刑?”
“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按规矩办即可,若是头次犯,打二十板子,再犯加倍。”
“是!”
当慎刑司的人手持棍棒围住景奉朔时,他本能地将站在最前的一人打翻在地,他武功不错,自然不会将这群小内侍放在眼里。
“景奉朔!”为首的副司监威胁道,“我知道你是韩都知的徒弟,身上也有功夫,但是你要明白,宫里的规矩是谁也违背不得的!你今日可以不服管束将我等打倒,但是后果是什么你要想清楚!轻则逐出宫去、重责立毙杖下,到时候就是韩都知也救不了你!”
景奉朔闻言迟疑了片刻,他说的有道理,如果被逐出宫或者打死了,那他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不是全白费了吗?
就在这迟疑的刹那,那副司监已经让人扭住了他的双臂,他果然没有再挣扎,任由自己被捆绑双手带去慎刑司。
慎刑司坐落在宫里最偏僻的角落,为的就是避免宫人受刑的惨叫声惊扰了贵人们。
被按在地上遭受杖笞所带来的肉体疼痛并没有让景奉朔觉得无法忍受,毕竟至亲之人的背叛所带来的心灵痛苦远甚于此,他默默感受着血肉之躯与木棍对抗所带来的痛楚,甚至还有点小庆幸:幸好这板子不是打在哥哥身上
“住手!”一个音调不高却自有威严的声音传来,行刑的小内侍立时住了手。
“韩都知,您怎么过来了?”副司监忙迎上前去笑道。
“打了多少了?”韩炎用下巴指了指景奉朔问道。
“十五杖了!”
“行了,就这样吧,人我带走了!”
“这不合适吧?吕都知”副司监为难地道。
“吕都知那里我去说,不会怪你的。”
“诶,都依您!”
奉忠、奉孝扶起了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的奉朔,半抬半拉地回到了值房。
“今晚你先在值房将就一夜,明日让奉节给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