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等人从陆上南撤时,仓促之间没来得及通知水师,以致水师被截断了陆上补给之路,出海口再被邹浩一封,他想不投降都难了。说到底还是项国公和庆王指挥的好。”韩炎在祁翀身后已经看到了奏报上的内容,不失时机地捧了捧柳明诚和祁槐,果然祁榛脸上笑容更盛了。
祁翀自然明白韩炎的用意,他怕邹浩风头过盛,遭人嫉恨。毕竟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拳拳爱护之心溢于言表。
祁翀便顺着他的意思适时地转换了话题:“项国公和庆王叔的意思是,东吴三十六州如今自己乱作一团,这个时候,我们是否暂缓用兵,让他们内耗去?”
祁榛点点头:“臣是赞成这个意见的,我们现在逼得急了,他们为了自保,就有可能摒弃前嫌,一致对外;而如果我们不急于进军,给他们缓冲余地,则三个小朝廷必然会为了争‘正朔’而自相残杀,届时,他们实力削弱,我们步步蚕食,如此方为上策。杜相意下如何?”
“臣也是赞同暂缓用兵的,毕竟——陛下大渐,此时用兵,恐为不祥。”杜延年现在才不在乎能不能打得下东吴呢,确保祁翀顺利登基才是当务之急!
见二人意见一致,祁翀也不再坚持,点头道:“既如此,便将楚王和项国公召回吧,留下庆王坐镇南都即可。”
“那臣这就让人去传令。”祁榛说完便起身要走,却被祁翀叫住了。
“八叔先别急着走,正好有件事要找二位议一议。”
祁榛忙又坐了回去:“殿下有何事吩咐?”
“我想改革官制!”
“改官制?”杜延年顿时瞪大了眼睛,官制改革历来都是大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他作为宰相,自然敏感至极。
“嗯!自回京以来,我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官制问题。初时只觉得朝廷冗员颇多,靡费巨大,后来又觉得各部、寺之间职能交叉重复者也不在少数,看似是每件事都有人在管,实际上却是权责不清,以致推诿塞责之事屡有发生。比如,太常寺、光禄寺、鸿胪寺之责与礼部多有相似或重叠,太仆寺则与兵部驾部之责有所重合,三司使的差事本就是从户部分出去的,太尉府与枢密院也有牵扯不清的时候,而太府寺则经常干着内侍省的差事,如此不一而足。总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