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半个多月了,淮州怎么会没有战况?算了,问你也白问,那边的情况你怎么可能知道?老三,吩咐下去,明日启程去淮州。”
“是,殿下。”
处理完公事,天已经黑了。韩炎过来请祁翀到田孟晴屋中用膳。
祁翀想着田孟晴喜欢吃泡面,便又做了一碗让韩炎端过去。但田孟晴今晚的食欲却显然大不如昨晚,想来是田文昭的死令她终究有些伤心。
“母亲,他那样对你,你何必为他伤心?”
“他也不是一直都对我不好。幼时我们也曾亲密无间,也不知从何时起,亲情之中便夹杂了许多别的东西,最终渐行渐远,甚至视如仇寇。”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明日便要启程去淮州,您是留在兴州等我还是去京城?”
田孟晴摇了摇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去淮州,我也去淮州。”
“可淮州在打仗,我”
“你反正是在后方,又不用亲自去冲锋陷阵,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危险的。如果留在兴州或者去京城,我怕我等不到你回来。”田孟晴平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让祁翀无法拒绝。
“那好吧,老韩,明日我带队先往淮州那边儿赶去,你护送母亲一路慢慢走,不必太着急,我在淮州等你们。”
“是,殿下。”
就在祁翀赶赴淮州的途中,蔡惟思率领使团也回到了兴州。同日,南唐怀化大将军黎延实率三万大军东出巴州,直奔东吴巫州而来。
蔡惟思一行回到兴州后,种佶如约退出城阳关,率军回到兴州。然而令赶过来接收城阳关的甘仲郢目瞪口呆的是:城阳关——没了?
城阳关的南城墙已经片瓦不剩,曾经巍峨高大的北城墙也只剩下了少许没来得及拆完的断壁残垣。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城呢?”心灵遭受重创的甘仲郢发疯了般的抓过一个被释放回来的俘虏,摇晃着他的胳膊大声问道。
“拆了!全拆了!就连两边山上的机关陷阱也全都破坏了。”俘虏哭丧着脸道。
“谁干的?”
“我们拆的啊,不是,是种佶逼着我们这些俘虏干的。”
“那也不至于拆的这么干净啊!几千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