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别说你们了,恐怕就连你们守护的那位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吧?”田文昭不屑地道。
“陛下如何治理江山不是卑职等可以置喙的,但卑职等自幼在太学读书,先生也曾教过‘事君以忠’。”
“忠?你懂得什么是‘忠’吗?”
“尽己之心为忠。陛下视臣等如手足,则臣等自然视陛下如腹心。”田滋说着突然抬头直视田文昭问道,“陛下使摄政王以礼,敢问摄政王事陛下忠乎?先帝以六尺之孤相托,摄政王可寄百里之命否?”
若是平常,田滋敢如此质问田文昭,田文昭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但今日田文昭却沉默良久,突然拨转马头离开了皇宫。
回到蜀王府,田文昭独坐书房闷闷不乐,回想起自己这半辈子,突然觉得无比悲哀。
父皇在世时,嘴里说着“勉之,太子多疾”,可朝臣稍一反对,便立刻打消了易储的念头,甚至都没有坚持一下!
皇兄倒是胸怀广阔,没有因为这件事记恨他,反而信任他、倚重他,可唯独在立储一事上始终不相信他的眼光,坚持立了田鸣。
好,田鸣就田鸣吧,可至少也得多学几年才能放心地将国家交给他呀!他可倒好,乳臭未干就急于亲政!亲政个屁!朝中那些蜀地士人不把他架空了才怪!
还有个只知道捣乱的老三,什么都不懂,自己屁股坐歪了全然不知!
自己为了家国天下劳心劳力十几年,可到头来又换来了什么?皇帝不信任,亲族不信任,天下人不信任!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祁翀,也是怪了,老田家自己的种个个不成器,偏偏这个有一半田家血脉的野种成了精,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老田家的江山注定要葬送在他手里吗?
罢了,就这样吧,累了,管不了了,随他去吧!
就在田文昭思绪万千之际,王简匆匆来访。
“殿下,出事了!渝王殿下写了一封奏请陛下亲政的奏疏,如今正在到处找人联名呢!”
“有多少人联名?”
“这才刚过了一个时辰,目前已有数十人签名,其中不乏二三品大员。照这个架势看,恐怕锦城大多数官员最终都会签名的!”
“呵呵,孤这是要‘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