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呆了。韩炎如释重负,感激地望向祁翀。田鸣更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浑身颤抖地看着手握利刃的祁翀,至于苏育修临死之前要说什么他压根儿没注意。
“表表哥”
“陛下莫惊,我只是想替自己讨个公道而已。”祁翀故意动了动脖子,露出了已经开始泛青的伤痕,“我好歹也是一国储君,这厮以下犯上弄伤了我,难道不该杀吗?”
“该杀!该杀!表哥杀得好!”田鸣这才回过神来,连声附和。
“既如此,那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吧?”
“了结了!了结了!对了,表哥,咱们本来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田鸣连忙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宁绩和韩炎将苏育修的尸体抬了出去,屋中只剩下祁翀和田鸣。屋内没有盥洗用品,祁翀随手取过一块桌布擦拭着手上和匕首上的血迹,看的田鸣胆战心惊。
“我明日一早便要出城去和使团汇合,陛下还记得您要做什么吗?”
“呃哦哦,以追查沈彬逆党之名清洗侍卫亲军,彻底清除二叔的势力。”
“还有呢?”
“继续让人煽动舆论,三叔会正式上疏奏请亲政。”
“嗯,我最迟后日便会回来。”
“好,我等你!”一想到马上就能亲政,田鸣心花怒放,适才因为祁翀擅自杀人而带来的一点不悦也烟消云散。
“对了,表哥,你那天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些侍卫亲军失去战力的?”
“你还说呢!那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我就那么多,全给你用上了!我损失大了去了!”祁翀这话倒不是夸张,那种麻醉药是他在国图医务室找到的,数量极其有限,他确实心疼不已。
“嘿嘿,表哥的情义朕心里都记着呢,日后一定报答!可是,那药是怎么下的呀?朕记得他们没吃也没喝呀?”
“下在那些锦缎上了。我让内侍在赏锦缎之前,将药水洒上去,再用红绸盖着。等他们将锦缎接过去之后,那药水就开始挥发,弥散在空中。药水无色无味,谁也察觉不出来,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毒。不过那毒不致命,休息一两天也就好了,到时候他们再说自己中了毒便没有任何证据了。”
“怪不得呢!”田鸣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