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你才多大呀?我记得咱俩好像是同龄吧?”娄太后心中一酸,忍不住连连落泪。
“是啊,我十五岁那年前头那位太子妃薨逝,转过年来您进的宫。”
“没错,进宫那年我十六,咱俩同庚。唉!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还病得这么重,真的就没治了吗?”
“这样不也挺好吗?还省的皇嫂再派人来杀我了。”田孟晴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质问与指责。
“杀你?这话从何说起啊?”娄太后一愣,脸色顿时不悦。
“若不是皇嫂的旨意,大长秋为何要将我诳到城阳关外对我痛下杀手?他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嫂的旨意去看我,难道是假的不成?”
“大长秋?你是说韩渥?我都多少日子没见过这人了?你的意思是他要杀你?”
“不错,他在城阳关外差点杀了我和我儿祁翀。”田孟晴将城阳关外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娄太后讲述了一遍,听得娄太后目瞪口呆。
“天地良心!此事我真不知情!”娄太后连声叫屈,“韩渥是伺候了我几年不假,可自从先帝去后,他便以年迈不堪驱使为由向我请求退养。我准了他所请,令他以原职退养。如今他常住宫外,只有逢年过节才进宫来给我磕个头,请个安,平常在干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如果是我的人。,又怎么会跟田啸勾结在一起呢?我一向不喜欢田啸那小子,他又有觊觎皇位之心,我还能帮他不成?”
田木情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故作不解地问道,“既如此,那还有谁能支使得动韩渥呢?”
娄太后思忖半晌,猛然醒悟道:“是摄政王!他跟田文昭一向走的挺近,田文昭又是田啸背后之人,这事儿背地里肯定是你二哥的主意!”
“那扶余人呢?勾结扶余人的也是二哥吗?”
“还能有谁?这个田文昭,他应该改叫司马昭!”娄太后咬牙切齿道。
田孟晴沉默片刻,点头道:“皇嫂所言有理。看来是我冤枉皇嫂了,我给您赔罪。”田孟晴说着站起身来,便要下拜。
楼太后看她摇摇晃晃,仿佛一个指头就能捅倒的样子,连忙伸手扶住,重新按在了榻上。
“坐下坐下,哪有那么多虚礼儿啊?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