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道:“三舅别生气嘛,这事儿可不赖我。田啸呢?你问他呀!”
“他早跑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要杀我和我娘,您说这事儿我能忍吗?三舅,我和田啸一个是您外甥,一个是您侄子,您可不能偏袒啊!”
“你娘?皇姐也在此处?”
“是啊!田啸和二舅还有宫里一个叫韩渥的老奴,勾结扶余人全南珣,将我娘诳来城阳关外,企图将我们全歼于此。三舅,您来评评理,侄子杀姑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不该收拾田啸吗?我要是不给我娘出这口气,我枉为人子!”
田文晖沉默不语。即便还没有查证,他也相信祁翀所说大概八九不离十。一来此事参与者众多,不是某个人信口胡诌就能无中生有的;二来他太了解老二的品性了,这事儿老二完全干的出来;三来回朝之后,他也曾听说老二向城阳关增兵,对此本就有些疑惑,如今听了祁翀所言,那么增兵之举就可以理解了——老二压根儿就没打算和渊国联手,反而是要趁机咬渊国一口,这倒也的确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逻辑。
如此说来,此事的确是大唐理亏,可他毕竟是大唐的亲王,当着众多部下和异邦之人总还是要维护大唐的尊严的。
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道:“就算田啸所为有所差尺,太子殿下也大可据表上达天听,自有我朝律法处置于他。殿下不宣而战,直接夺我城池,还是有些过分了吧?”
“上达天听?只听说贵国有摄政王,却不知原来还有皇帝呀!”祁翀故意冷嘲热讽,惹得在场的南唐官员、将领齐齐变色,田文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正欲开口反驳,祁翀又抢先道:“不过,既然渝王殿下这样说了,也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恭州我们就不去了,我在城阳关等着,请大唐朝廷尽快给个答复。两国之间究竟是友是敌,就看贵国的态度了。若贵国依律严惩居心叵测、破坏两国睦邻友好的奸贼,则两国仍为友邦,出使之事不变,我立即奉还城阳关;否则,渊军下个目标——恭州!”
“本王这就返回锦城,向我主陛下和摄政王转达殿下之意。还请太子殿下信守诺言,止步城阳关。”
“没问题!”
等祁翀返回城阳关的时候,大火已经基本扑灭,常愈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