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国的旨意,之后皇帝陛下就会因龙体抱恙而隐居深宫养病,从此不问朝事。”祁翀边说边取出从殷天章身上搜出的玉玺,扔给了身边的韩炎,“去送给杜相,让他按原计划准备诏书,同时立即召集百官于龙德殿见驾。”
“遵命。”韩炎领命而去。
“所以,杜延年跟你早就是一伙儿的了?”承平帝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大受打击,“你们一直在跟朕演戏!”
“若非如此,岂能让你按我的意志行事?”祁翀笑了笑道,“包括祁桦、谢宣,他们若不反,我又怎能顺利地排除异己、掌控朝廷?如今,政事堂、枢密院、六部九卿、禁军已尽在我掌控之中,宗室诸位王叔和开国四公也都支持我——二叔,你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你好重的心机!”承平帝恨恨地望着祁翀,满脸的不甘。
“彼此彼此,二叔,是你先算计我的,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被迫应战而已。”
祁翀话音刚落,殿外匆匆进来一人,原来是吕元礼。宫变一结束,他的伤腿就神奇地“痊愈”了。
“殿下,出了点事。”吕元礼神色紧张,显然不是好事。
“说。”
“皇后娘娘自缢身亡了。”
此言一出,承平帝身体猛地一颤,抬头望向了吕元礼,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不忍。
祁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略一思索道:“她畏罪自杀,倒也在情理之中。你去问问杜相和袁尚书,这种情况该如何安排她的葬礼。”
“是,还有一件事,晋王失踪了。今日凌晨,宫中大乱,看守承信宫的卫门司内侍也都被殷天章调走了,晋王估计是趁机逃了出去,至今都没有找到。”
祁翀皱了皱眉头:“传令给京兆府,封锁城门,大力搜捕。”
“是,殿下。”
“想不到连朕宫中的人都投靠了你。”承平帝心情愈发失落,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沦为“孤家寡人”了。
“陛下何必唏嘘,该上朝了!来人,服侍陛下更衣。”祁翀整理了下冠带,率先走了出去。
景福宫外,艳阳高照,一片晴朗景象。站在台阶下,祁翀不禁想起了初来乍到被韩炎背着逃出宫城的那晚。
拨开云雾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