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跟柳敬诚打招呼,便焦急地对谢宣道:“大将军,瓮城里有埋伏!北门不能进!方吉甫他——他就是个叛徒!”
“他果真背叛了我?”
“千真万确!之前跟您说过的,您还不信!”王丘一焦急地提醒着。
他说的是几日前的一桩事。
就在初十那天,抓捕裴家人无果后,谢宣回宫复命,得知征讨裴宣卿已经定了是柳敬诚去,心中好生郁闷。
他倒不在乎这点战功,只是,此举不但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更让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承平帝对他的不信任,这让他忿忿不平,独自坐在禁军官衙内生闷气。
此时,一道身影轻手轻脚溜了进来。
“干嘛呢?”
“嘿嘿嘿,这不是看您心情不大好,给您拿了壶酒来吗?”余勇笑嘻嘻地将袖子里的酒壶掏了出来。
“当值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啊?”谢宣眉头一皱。
“这不是没别人吗?您不说、卑职不说,谁知道?”余勇说着便给谢宣倒了一杯。
谢宣也没再推辞,一饮而尽。对于余勇,他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忠诚无二,恨的是此人实在蠢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好在此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除了抱紧谢家这条大腿以外,他并无其他出路,因此倒是巴结的紧,有时骂他两句、打他两下也不大往心里去。
“你大白天的不去当值,跑过来干吗?”三杯酒下肚,谢宣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这个嘛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余勇为难地道。
“有屁快放!你小子怎么也学会婆婆妈妈那一套了?”
“是这么回事儿,卑职昨晚巡夜经过十王街的时候,看见方将军的马车了。”
“你是说他去十王街了?”谢宣抬起了头。
“是啊,方将军亲自驾车,就停在大长公主府门口,卑职还亲眼看见他跟宁远郡公说话呢,两人聊得还挺热乎。您要是不信,可以问其他兄弟,大伙儿都看见了!”
“聊就聊呗,他俩打小就认识,老方的女儿现下就住在大长公主府,他应该是去送女儿,遇上了就聊几句,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是这样啊,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嘿嘿,您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