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臣等先行告退了。”
柳明诚无奈只好一同告退而出。
“你刚才为何不让我说话?”仪门外,柳明诚拦住杜延年问道。
“殿下已然不悦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可是”
“可是什么?杀一儆百你不懂吗?”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安。殿下今日行事风格与以往很是不同,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样不好吗?锋芒该藏则藏、该露则露,总好过先帝那般一味地仁慈、退让吧?”
“你这话算大不敬!”
“有本事弹劾我去呀!”杜延年满不在乎地扔下柳明诚一个人离开了。
送完杜延年和柳明诚,韩炎回到建德殿,却见祁翀已经不在殿中,而是回到了书房,便又赶去了书房。
“殿下。”韩炎轻轻喊了一声后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祁翀抬起头来,见韩炎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奇怪地问道:“老韩,你有事直说就是了,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殿下,”韩炎忽然跪了下来,含泪道,“奴婢本不该开这个口,可是第五家就剩那唯一的血脉了奴婢”
“哦你是说那个姑娘啊!”祁翀暗暗自责,最近事情多,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康安国的名单里也有她?”
“是。”
“唉!”祁翀长叹一口气,示意韩炎起来说话。
“那女子真是你侄女吗?”
“奴婢不确定——大概是吧。当年奴婢的二嫂被抓走时的确是身怀有孕的,奴婢的母亲也曾说过,如果生的是个男孩就叫第五芒,如果是女孩就叫第五菱。而且她手里有二嫂的发簪,所述的被刑部侍郎葛乐卿相救的经过也是合理的。葛侍郎当年便是主审先父之案的官员,他宅心仁厚,当年就是他偷偷将奴婢的年龄改小了一岁,这才使奴婢免于一死。”韩炎说着便将第五菱那日在狱中对他所讲的经过复述给了祁翀听。
祁翀听完连连摇头:“有问题,不可信。”
“为何不可信?”韩炎诧异道。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位葛侍郎到底是什么人,可如果他当年真是对你们第五家心怀同情,所以才将那女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