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刚给我送来的。”提到家里,空受神色一黯。
“这次崔家难免倾家荡产,甚至会搭上几条人命,你心里一定也在怨我吧?”祁翀平静地看着空受问道。
空受举着杯子的手在半空微微一滞,随后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道:“要说丝毫不怨,那是假话,可贫僧既已出家,又岂能再陷入俗世恩怨之中?”
“那你把我引过来,又是为何?”
空受一愣,随后便笑道:“殿下既知贫僧是故意引您来的,您又何必非得来呢?”
“因为我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呀!”祁翀狡黠地一笑。
“哦?那殿下猜的是什么?”
“是后渠先生要见我吧?”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手底下人按照崔家族谱抓人,却发现少了一个,几番问询之下才知道此人已经出家了。少的这个人名字叫崔邺,我记得你提过一句,你俗家名字就是这个,对吧?”
空受笑着点点头:“殿下记得准。”
“关键是按照族谱记载,这位崔邺正是后渠先生的幼子!后渠先生共有三子,长子、次子皆早亡,惟其中年以后所得之幼子长大成人。知道了这一点剩下的便不难猜了。”
“那——殿下可要见?”
“来都来了,见就见呗——不过不急,还要再等两个人。”祁翀故意卖了个关子。
“对了,你既是后渠先生之子,为何我从未听别人提起过此事?”
“我从不提此事,别人又怎会知晓?”空受笑道,“出家之人,斩断父母亲缘,何必再提?”
“那你还帮他办事?”
“就算没有了亲缘,就不能帮个忙吗?”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不多时韩炎来报,宁远郡公和奉祀君到了。
“人既已到齐,那就请后渠先生一起来见见吧!”祁翀笑道。
“殿下这边请。”空受在前,将祁翀、柳明诚、孔维翰引到了原先孤儿们居住的小院内。
院门大开,二进院内一名书童正候在院中,见到人来忙进去通报。
一名鹤发老者在席安的搀扶下从屋内步出,走到祁翀面前先是端详了片刻,随即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