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心,对能够毫发无损走出大牢已不抱任何希望,就算人能活着出去,家财也肯定是保不住了。
因此,他打定主意,彻底放弃抵抗,争取多拉些人下水,期冀陛下和秦王能看在他这条老狗还能咬人的份儿上给他留条活路。
因此,他不但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又将整个家族的不法之事抖了个底朝天,还捎带手将自己知道的其他家族的纳献之事也检举了不少。
他的供述持续了差不多整整一天,邱维屏贴心的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旁边摆上了茶水。记录的书吏已经换了三茬了,手脖子都快写断了。直到傍晚时分,崔与上的精神终于萎靡,该说的也都差不多说完了。
在崔与上积极配合的基础上,第二天对崔隐的审讯就简单多了。
看完了崔与上的供词后,崔隐面如死灰,知道抵赖无益,便也供认不讳。
随后,罗汝芳和袁继训、梁颢也分别录了口供,对当年之事的疑问一一进行了解释。
下午,审理卢家涉案事实。
卢家被带过来过堂的是卢家另一房的房头,名叫卢复休,是卢敦礼的隔房堂弟。
卢复休初时还打算抵赖,邱维屏也不惯着他,十几板子下去,一向养尊处优的卢家老爷便问什么答什么了。
到这一日天黑之前,二十几年前涉及崔、卢两家,又将当时的众多高官牵连进去的“投献田”案已基本查清。
这些事情祁翀是不需要操心的,结果也早在他预料之中。许多人都自以为是条“汉子”,可事实上在强大、威严的国家机器面前,没有几个人真能扛得住,尤其是在他做了那么多铺垫、人人都以为他要大开杀戒的情况下,有人崩溃那是必然的,而这片黑幕只要被撕破了一个口子,碎成齑粉不过是顺理成章。
不操心公事的祁翀今日却也没闲着,此刻正一如往年,带着小厮们满府逮喜子呢!翻完了秦王府,又去翻大长公主府,挑了二三十个大个儿的留给府里的小姐们,剩下的照例赏给了小丫头们。
“磨喝乐”也从两天前就开售了,今年的瓘玉“磨喝乐”不以个儿大取胜,而是拼数量。
连述依然采用了盲盒的销售方式,集齐十二个形态各异的“磨喝乐”便能凑成一套。有钱人大